“又來晚了。” 雲殊淡淡的說了句。
“我忘了時間了。”天下也學著雲殊的語氣淡淡的說。
“你把昨天的曲子彈一遍給我聽聽。”說著,雲殊把腳邊的琵琶遞了過來。
天下伸手接過來抱在懷裏,在雲殊身邊坐下試了試音,然後指尖流淌出一串串清脆的音符。
其實憑心而論,天下是很喜歡音樂的,上上輩子學過鋼琴,上輩子彈過古箏,就是這輩子再多學一樣琵琶原來也不算什麼,隻是人都是有叛逆心理的,雲殊越是逼著,她就越不想學,但饒是如此,她如今的造詣也不算低了,看著雲殊越來越滿意的眼神就知道她進步神速。
那是當然的,好歹幾十年的樂理根基在那兒放著呢,要是不學出個樣兒來,還真是沒臉見“鬼”了!
一曲陽春白雪聽得雲殊頻頻點頭,嘴角也有了些許笑意。
其實,有時候天下難免疑惑,她會不會彈琵琶、彈的好不好,真的這麼重要嗎?雖然平時要學的東西很多,可是雲殊明顯的最重視她琵琶彈的如何,真不知是什麼道理。
“天下,你過來。” 雲殊對著天下招了招手,她忙放下琵琶,走到雲殊身邊。
雲殊輕輕的攬她入懷,她們母女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麼親近過了,天下的身體不免有些僵硬,可是當雲殊溫暖的手撫mo著她的背脊,瞬間就讓她放鬆了下來。
“天下,娘有封信,你幫娘送出去好嗎?” 雲殊雖然用的是問句,但神情裏卻有種不容回絕的味道。
“什麼信啊?要送給誰?”天下有些好奇的問。
她此時不免胡思亂想了起來:什麼信能讓我去送呢?閣裏隨便哪個人隻怕都比我送信要穩妥些吧?可見這其中一定另有玄機,這封信一定非同一般,收信的人也會是誰呢?會不會跟我的身世有關呢?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爹,娘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單從偶爾聽下人們傳來的小道消息看,我還真有點來路不明,跟了娘十幾二十年的人都沒有見過我爹,那他們之間想來是不可能有什麼婚禮了,而依著娘的身份背景來看,我這個爹的來曆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天下正在瞎猜亂想的工夫,雲殊從身後的長幾上取過了一個錦盒放到她手裏,說:“你去趟登州,把盒子裏的信交給靠山王楊林。”
靠山王?!楊林?!剛回過神兒的天下好玄沒把手裏的錦盒給扔到地上去。知道隋唐這段曆史的人,有哪個不知道楊林的大名?這封信居然是給他的?
天下拿著錦盒翻來覆去地看著,盒子很精致的,嚴絲合縫地鎖著一把小金鎖,挺神秘的樣子,有點意思,天下心裏好奇到了極點,可是臉上卻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靠山王不是那麼好見的吧?怎麼不讓別人去啊?我能行嗎?”
雲殊伸手摸了摸掛在她頸子上的玉牌說:“帶著這塊玉去,你一定可以見到靠山王,這事兒非你去辦不可!”話裏話外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半分解釋清楚情況的意思。
天下這會兒頭都有點大了,心思翻轉:難道我娘跟這靠山王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我這出生就戴著的“狗牌”居然也成了信物了,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印象裏靠山王楊林好象是一輩子沒娶媳婦兒啊,會不會又是一個癡男怨女的愛情故事啊?
秘聞!天大的秘聞!天大的秘聞就要現世了!天下想著都有些興奮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摩挲起脖子裏的玉牌,這玉牌她從生下來就戴著,上好的漢白玉,半圓的造型,外邊鑲著圈金邊,正麵就簡簡單單的刻著“天下”兩個字,反麵是她的生辰八字,就這麼個一點藝術觀賞性都沒有的難看東西,她這幾年都隻拿它當“狗牌”帶著,原以為它除了認主兒就沒別的用了,沒想到今天它居然變成了信物了,而且還是見楊林的信物,這上麵會藏著什麼秘密呢?
掂量著手裏的這個錦盒,天下暗暗盤算著,呆會兒一定要試試看能不能悄悄把鎖打開,她對裏麵的內容真的是好奇到了極點了!
當然,她的內心深處其實對楊林更為期待些,不知道這鼎鼎大名的靠山王是什麼什麼樣的人呢?
起點中文網 www.cmfu.com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