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淵擰著眉頭,一臉不悅。

就在剛剛,他下來便看到了寫字樓落地窗外站定的工裝男,手忙腳亂的給他打著手勢。

是顧遇的人。

山淵閉上了眼睛,右眼皮突然毫無預兆的跳動了起來。

剛安穩月餘,又要引起腥風血雨了嗎?

這次,他還能脫身嗎?

上一世,他就是在這次動蕩中慘死,拚著最後一絲力氣給“駱池魚”報了仇……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

之前的種種,就像是釘子一樣紮在他的心裏。

每想起一次,都是窒息。

聯邦那群人到底想做什麼?

山淵一口銀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回到辦公室後,他打開了屏蔽儀,在辦公桌的暗格中拿出一部手機。

毫不猶豫的撥了出去。

而那無處安放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暴露了他的慌亂。

那邊幾乎是秒接,但信號卻不是很好,聲音斷斷續續:“想通了?”

“嗯。”

“等我回來談,明夜現在神誌不清醒,他感染了喪屍病毒……雖然你運過來了幾批血清,但他還是傻傻的,很呆……

他現在離不開人,我也不好直接把他打暈帶回星際,隻能先在這邊耗著……

不過我現在舊藍星遇到了麻煩事,明夜是喪屍王,我隻能護著他不被人類殺害,我仿佛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麵……”

山淵不是第一次知道顧遇話多,但每次都會被他的碎碎念吵得耳朵疼。

“顧遇,我答應你的條件。”

外麵已經有實驗室的人在盯了,屏蔽器不能關閉太久。

否則是會被人發現的。

上一次見山大清洗,已經驚動了德爾文那邊的人,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找了個業務不好的名頭,以裁員的名義把那些人開掉。

後麵又開放應聘渠道,讓間諜再進一批。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

駱池魚離開後,給雷斯然打了個電話:“雷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雷斯然想了想:“先說壞的。”

“我要參加真人秀了。”

“那確實,這確實是不好的消息,那好的呢?”

駱池魚的聲音明顯變的愉悅不少:“策劃是我,導演也是我。”

雷斯然撓了撓下巴,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不是吧?你不是說你要先發新歌,你現在又要去做真人秀,這段時間你忙的過來嗎?”

“那新歌譜子不是出來了嗎?我們要不然先把歌錄了?”

他錄音棚和mv製作團隊都找好了,本打算這兩天就去籌備,沒想到駱池魚突然會去做真人秀的策劃:

“這真人秀山總知道信兒的嗎?”

“他知道的,剛剛我就是給他來送策劃案,簡單的點評了我幾句,讓我放心大膽去籌劃。”

駱池魚走在路上,因為超級開心,走路踮著腳一跳一跳的,看著足足有三歲多(bushi)。

說實話,小時候看那些電影的幕後劇組特攝,導演們拿著對講機指揮著場務,把一個個文字畫麵轉為現實肉眼可見。

那時候還真萌生過向往之意,不過他家境普通,根本負擔不起他的藝術生涯。

那種夢想和向往,或許連成長道路中的曇花一現都算不上。

一些本以為離自己很遙遠的東西,突然就唾手可得,駱池魚有些飄飄然。

掛斷電話後,他又打起了退堂鼓。

雖然山淵說了,資金管夠,隻要他大膽去做就好。

但他還是第一次組織這種活動,從小到大他都是班裏的透明人,存在感很低的那種。

在各種活動中也從沒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