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柳丸酒頗有興致地詢問道:
“在我們場子上犯了點事……,需要教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至於找到後是封口還是滅口,就看他自己選擇了。”
北馬敏也答道。
“切…那種家夥就直接宰了吧”
長澤宏翻了個白眼,又點了一根煙。隨後一腳踹開麵前廢棄工廠的大門。
“澀穀的第二次大清洗,到此結束!”
……
次日,長澤宏起了個大早。
沒辦法,昨天晚上回來以後就看到座機電話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和留言。
其中有安芸千夏對他表示關心的,有九野元興對他手腕通天把鬆淨老師給送了進去的吹捧的。
以及來自平原靜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後下的最後通牒——明天期末考試再不來學校你就等著假期在學校補習吧。
這種程度的威脅對長澤宏倒是不痛不癢的,但他願意給平原靜這個麵子。
把頭發放下,紋身遮住,長澤宏想了想,還是不願再穿校服。穿著黑色便服就出了門。
正常來說,日本不管什麼學校都是強製要求穿校服和禁止燙染頭發的。但越嚴格的管控就會帶來越劇烈的反抗,這最嚴格最壓抑的政策,反而滋生了更多的不良少年和暴力分子。
公然和校規叫板的學生越來越多,開除都開除不完。久而久之,大部分學校也都對這方麵放任不管了。
除了那些聽話的乖寶寶好學生,以及一些不敢公然犯事的軟骨頭,這個時代的學生骨子裏大都具有那種叛逆和暴戾的色彩。
長澤宏在老師的眼裏是個成績優異的好學生,但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那些澀穀有名的不良少年都清楚。
囂張,暴戾,桀驁不馴,以及最重要的…護短。
澀穀的無冕之王。
而此時,這位澀穀的無冕之王正趴在課桌上無聊地打著哈欠,和普通大學生一樣參加著期末考試。
雖然學過的課業他早就丟的差不多了,但開學初這些基礎知識他還是多少能想起來一些的。
這也導致他無聊到發下試題半個小時就寫完把答卷放在桌角,自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長澤同學?快醒醒,考試結束了,該回家了!”
睡夢中,長澤宏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他。不過昨天打了一天的架,他現在實在是困到不行,連眼睛都沒抬一下繼續沉入夢鄉之中。
…………
站在他身旁的安芸千夏搖了他好幾下都沒能把他搖動,索性放棄,又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翻出筆記本,翻著目錄:
“……第十三頁,在整個東京地區內影響力和危險性都排得上前二十的彼岸‘閻王’。是要卷土重來了嗎?嗬,還以為你真的要改邪歸正了呢。”
“刻意遮擋的脖子也是不得不讓人在意呢……”
“對宏君的態度……雖然有以後便於利用的因素在,不過這也確實是一個重要的加分項呢。”
“隻是可惜是個男的,不然的話可能能成為一個很好的替代品呢。”
——當然,為了避免這些話把長澤宏吵醒再被他聽到,安芸千夏都是在心底說的。
話說著,安芸千夏終於按捺不住要伸手撩開長澤宏的長發。
眼看就要碰到,手腕卻被一隻青筋暴起的手掌握住,修長的手指不斷發力,攥得她骨頭都要斷了。
抬眸一看,長澤宏雙眼赤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但眼神裏還帶有一絲沒睡醒的懵懂。
“長澤同學……快鬆手,好痛……”
安芸千夏痛呼道,語氣都帶了一絲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