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Dr. Rosie Hartlepool 在紀念碑的紀念碑前下了火車。她凝視著它的宏偉,迷失在它的光輝中,然後坐下一趟火車回家。
彼地,Rosie Hartlepool在霓虹之神麵前倒下。她的雙腿筋疲力盡,眼淚滑落下來。她所能看到的隻有火車遙遠的燈光,它曾照耀著她進入城市:這是她唯一能記起的姐姐的葬禮上的畫麵。她看不見其它東西。
而在另一邊,Rosie向柱子衝去。她握緊拳頭猛擊它,徒勞地試圖砸開它的外殼,摧毀它裏麵的霓虹燈。
所有這些四處上演,在蘭彼得的萬花筒裏反射了無數次。正因如此,這些地方都失了趣味。這堆一文不值的現實,並不比半夜三更的有線電視有更多新意。
遠北的這個宇宙有一個有趣的地方。在遙遠的塞普頓星係之外,熔融的準行星內核圍繞著未形成的恒星舞蹈。Theta-0332宇宙的更遠處,古老的競技場仍然轟鳴著自動化戰鬥序列。
在那裏,Dr. Rosie Hartlepool在紀念碑的紀念碑前下了火車,凝視著它的宏偉,迷失在它的光芒中,然後……沒了。而且隻在這個地方,開始下雨了。
天上開始飄雨。劈啪作響的燈光冷卻了霓虹燈逾常的溫度。Rosie環顧四周,尋找遮雨篷或者雨傘,但這條街已經荒廢了,隻有一成不變的牆壁和直角徑直延伸到火車月台。當然咯。她這一路向東,就隻遇到了一連串可疑的人物和各種麻煩。她將公文包舉在頭上,以保持些許外觀上的幹燥。
雨立刻加倍努力,開始大弦嘈嘈,街道上遍地開出水花。Rosie的速度也隨之加快,漫步變成了小跑,隨後是衝刺,最後她抵達月台樓梯時,已經是在水坑之間跳著走了。
Rosie趕緊爬上月台,回頭看了看街道。人行道上已經積了一英寸1厚的水,霓虹燈在其上蕩漾又反射。
Rosie歎了口氣,看著車站的時刻表。模擬路由板不停地翻轉它的時間,問訊處也沒人管。又來了,更多的的麻煩事。她挑了個靠牆處作為自己的地盤。瓷磚地麵和水泥牆壁很硬,很不舒服。但Rosie提醒自己,她經曆過更糟糕的事。沒必要為點雨反應這麼激烈。或者說為了晚點的火車。
她小聲抽泣。
沒有必要這樣。
三十三層樓之上,玻璃塔裏,一家四口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霓虹電視。時間已經很晚,這個點任何一個正常地方的六歲小孩與十歲小孩都該睡著了。但玻璃牆上沒掛窗簾,沒有任何東西能遮住霓虹城市的刺眼燈光。所以他們以觀看不同的光線來消磨時間,而這一些的顏色和形狀都在變——這可比看外麵的有意思多了。
就算那是玻璃,塔裏也沒人再往外看了,裏麵有電視呢。中庭給他們供給一日三餐,而關於藝術、文學和進步的概念壓根就沒向他們展示過。在某個地方,這個父親是一名內科急救專家。在另一個地方,這個母親是一名海洋生物學家。不過在這,他們都在看電視。
雨水打在窗牆上。這聲音剛剛蓋過電視,所以母親,父親,還有那個十歲的孩子都能無視它。但那個六歲小孩的前額皮質還在發育中;他的執行功能還沒成熟。
所以他看向窗戶。他從未見過如此猛烈的雨點。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過玻璃,把臉貼在其上。他看到了城市的霓虹燈光:從他出生之日就未曾變過。但隨後他向下看,向下看到街道,燈光最昏暗的地方。
\"媽媽!爸爸!\"他驚叫道。
母親暫停了電視,扭過頭麵對她的孩子。父親甚至連眼睛都沒離開過屏幕。
\"怎麼了?\"她問。
六歲的孩子指著街道,\"那有條河!\"
兩小時過去了,雨還是沒有停止,火車也仍然沒有來。大概是因為下雨誤點了,Rosie這麼想道。她站起來伸伸腿。反正不管怎樣,地麵讓她小腿抽了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