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δ-37 (“平原鹿”)
部署於DK94。負責提供對已生成的UE-1076-A提供拖延防禦。受缺乏對生物和對神格裝備不足的影響而遭受嚴峻損失,後續作戰存在困難。
嚴峻
3658 “盒裝組合(Flatpack)”
部署於斯卓哲。參與對UE-1076的第一次航空攻擊。受UE-1076-A反擊而徹底失去戰鬥能力。
被摧毀
1190 “吹牛者(Skipjack)”
部署於斯卓哲。參與對UE-1076的第一次航空攻擊。在提供側麵支援過程中被高強度方向性射線擊中,跌落至未知口袋次元。
不明
α-14 (“歐林斯之火”)
部署於斯卓哲。參與對UE-1076的第一次航空攻擊。遭到來自UE-1076-A的未知攻擊,全部空戰能力和40%地麵控製已損失。目前正重整周邊殘存的作戰力量,構築臨時重組部隊中。
被摧毀
追記: 特別提案——LK級情景
據估計,鑒於目前的戰鬥狀況和損失率,766-PO聯合行動小組難以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取得對局麵的控製。為達成作戰目標,有必要投入更多基金會-GOC部隊,而這對保密工作構成極大威脅。行動所造成的對周邊國家主權的侵害已達到難以被忽視的程度,且北約,斯洛伐克和俄羅斯部隊也已以各自的國家響應係統為基底開展防衛行動。在如上情況下,基於目前的武裝力量對對UE-1076進行持續控製是不可能的。
基於目前計算資源所推演的結果,國際社會將於72小時內得知UE-1076的存在,並同時伴隨著完全失去對局麵的控製。這一論斷基於在接下來的170分鍾內無法處理UE-1076和UE-1076-A群體的假設,且與屆時UE-1076的收容\/摧毀狀況無關。
在戰時聯合作戰協定所授予的提案權下,766-PO向Site-30指揮部,同時也向基金會和GOC各自的最高權力代表提議,開始準備應對麵臨一場LK級“帷幕破碎”情景的情況。
沒有信號了。
手機變得完全沒用了——事實上,付費電話、短波電台、電報、甚至郵寄;火車、出租車甚至包括航空,全部通訊和交通都沒用了。
情況大搖大擺的顯得荒謬。應該沒有宣布什麼戒嚴令才對,但是每個人要不然被困在家裏,要不然被困在他們回家的路上。換言之,盡管好多人還在路上,但沒人能幫助他們。所發生的的事情比火災還要一目了然。棄車的行動需要勇氣,但那已經是唯一一個從整個阻斷的國道上脫離的唯一方法了。耳畔充滿了轟鳴的車聲、憤怒的司機的吼叫和小孩子哭泣的聲音,但米科拉吉隻是走著。
該死,他說過他一個小時能到——盡管事實上花了整整三個半小時,而他才剛剛下了DK92。接下來的七公裏自己要怎麼過去啊?在自己這個四十歲的醉漢緊緊握著報告設備行走的時候,那發瘋的古典樂愛好者很可能已經窒息死掉了。怪得很,高速路上到處都設了卡口,但是裏麵的人又不是警察或者士兵。那些人看起來並不怎麼年輕,但沒有那種在共產黨時期混進公共係統的那批人特有的懶惰或貪腐。不論怎麼說,和波蘭長官的基準要求對比來看,這批人實在是有點 太適合 這工作了。
怪事一抓一大把,什麼東西都亂七八糟。最要命的是,那個聲音——那個他在酒吧裏就聽到的煩人的昆蟲的振翅聲難以置信的是肖邦本人的音樂。當然啦,不論米科拉吉還是圖斯克都沒親自聽過肖邦的演奏。但不隻是他,至少當時在他周圍的人也都絕對聽到了那個聲音。
正在他走著的時候,咂著舌的米科拉吉突然意識到他體內的感覺不隻是在醒酒,都到了五髒俱焚的程度。操蛋的,又一個卡口。去維茲賈德的路被封鎖了,守衛在那卡口的人還是那些看起來就是精英的家夥。在外麵看起來就像是警察的同時,那些人在屋子裏打扮的更亮麗一點。
“打攪了。很抱歉,但道路封鎖了。您不能從這裏繼續前進。一位政治犯剛剛越獄,且劫持了——”
又他媽來了一遍。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所有的事情都完全跟狗屁一樣,米科拉吉簡直想尖叫。這個國家敬愛的警察們,米科拉吉那 該死的 麵包和黃油,可絕不會在卡口攔下別人的時候他媽的說些什麼“打攪”或者“抱歉”之類的話。但他仍保有些理智,因此,鑒於他需要趕快,他毫不猶豫的應用了他那備用手段。
“隻是有點好奇,你們這些人有車嗎?”
“我說,道路已經封鎖了。請回吧,您不能從這裏通過。”
“我問呢,你們有車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要在高速公路上到處設置卡口,總該要有輛車的,對吧?”
“您有什麼事嗎?如果您拒絕服從指令的話,我有權采取措施。”
“嗬,嗬,看來你們有啊。太好了。”
“你…..”不是警察的那位哼了一聲,向前邁了一步。米科拉吉看著他粗大脖子上壓在製服領口的奇怪字樣,說著這樣的話。
“我知道一個人,可能是肖邦正教會的成員,在熱拉佐夫·沃拉。她現在可能處在生死邊緣。我想我能借助她進入教會,這理由如何?”
評估對象報告 UTEs-PoL0043-Blue-Polonaise
評估對象:拉多斯瓦夫·布可夫斯基,UTEs-PoL0043-Blue-Polonaise
非評估A:唐納德·弗朗齊歇克·圖斯克,“自由聯盟”參議員
非評估B:“科瓦爾斯基”; 精神PSYCHE 部門特任使節[基金會代表]
日期: 12\/07\/1998 - 17:40 - UTC+2
[Begin Recording]
非評估B:啊,在目前這情況下,讓我們盡快吧。坦誠的說,就算是目前我們投入這項目的人力也相當不足。
評估對象:我為我同伴的安全而來此。任何要求都必須是對等對換。
非評估B:你說的對,但對我們而言,現在已經是一場全球危機了。
非評估A:稍等,科瓦爾斯基,為什麼不讓我來進行對話?[清嗓子]晚上好,布可夫斯基先生,我是——
評估對象:你看起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科舒布1的孩子。你還太年輕了,而且並不了解我們的世界。
非評估A:不不,今天我已經了解它了。事實上,我們的領袖,布澤克,今天剛因為腦溢血而倒下了。內閣陷入一片混亂,但是我想趁著這片混亂找到個登上這邊世界的機會。
非評估B:讓我們還是切入正題吧,圖斯克先生。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像他媽一坨狗屎一樣的撒旦正打算把這國家搗成肉醬然後扔到北海裏去。
非評估A:等一等——我,作為政府的代表,是來這裏協商的,布可夫斯基先生。你知道你的教會在小波蘭省所作的不光彩的行徑,對吧?
評估對象:啊啊,那些可憐的,扭曲的靈魂。他們被虛假的旋律吞噬了——那並不是聖人的旋律,他們一定是聽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聲音。可怖、可怖的墮落啊。
非評估B:我對你對神格了解的如此詳細感到驚奇。
非評估A:我們,作為政府,並不打算認定你的教會需要對此負責。不,不,在參議院裏有不少你的同路人,何況這是個自由國度。但,沒有你們教會的幫助,這國家明天就要不複存在了。
評估對象:……我們能幫助做到些什麼?
非評估A:一個相反的儀式。我並不清楚細節,但….難道你們沒有什麼辦法去壓製那個怪物嗎?我們會處理外圍部分,而你們可以解決問題的內層部分。如果我們那麼合作的話,和平就來啦。
評估對象:一派胡言,我親愛的科舒布的孩子。隻要儀式結束了,你們就會無情的拋棄我們,隻把關注放在你們自己那些混蛋身上。
非評估A:這確實是個選項,對,可是即使我們把政府保住了,整個國家,不,整個世界都會被摧毀。另外,你瞧,科瓦爾斯基先生和我都在沒有通知聯合司令部的情況下坐在這裏。
評估對象:…….什麼?
非評估B:這是一次最高機密行動。你的同路人,席德沃小姐——一位外層成員,同時也是一位肖邦愛好者——正處在GOC的保護之下。不論是基金會還是聯合指揮部的其他什麼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非評估A:
我們沒有什麼太多可以給你們作為回報的。但是我們,我們確實不想死在這裏。通過抹除席德沃小姐,加上剩下的正教會成員的記錄,我們可以把這次會麵當成秘密,然後把你和正教會當成善意的第三方給指揮部賣個人情。
非評估B:聽起來最高指揮部不會接受,但正是他們把我送到這裏。我的心屬於國家,但我的辦公室和家庭都在紐約。這是個徹底獨立的指令鏈,所以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有任何泄密。
評估對象:但是——
非評估A:一個名叫米科拉吉,有你的通訊方式的男人,正在席德沃小姐的身邊。更別提政府和米科拉吉的雇員已經找回了不少倒下的教會成員了。我們承諾為他們提供醫療照護,並且從所有相關的數據庫裏抹除他們的信息。同樣,當然的,我們也會為所有幫助我們進行儀式的教會成員做同樣的事。
非評估A:
我希望你能相信我,布可夫斯基先生。就我個人而言,我確信那個向你問過入教的男人絕不會否認你的信仰。我們,從現在開始,都一樣。我們共處在艱難的處境裏,而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助。
評估對象:[140秒的沉默。]
評估對象:…..稍等一下。
非評估A:沒問題,在上帝所容許的範圍內。
[End Log]
追記:本記錄被精神部門中歐支部歸類為最高機密。查閱本記錄要求至少三位含中歐支部部長在內的事務次長級官員的同意。這一記錄的存在也被視為機密。
從窗外看去,他什麼也看不到。
在社會主義政府的最後日子裏,就在民主化改革之後,波蘭撞到了穀底。在沒有足夠的柴火和供暖的情況下,沒有任何辦法能從陰冷的中歐的冬天中活下來。為了節省能源和對抗北約的空中偵察不得不強製施行燈火管製,波蘭人隻能搖搖晃晃的走在暗夜之中。
但現在,波蘭的經濟已經稍微改善了,至少電力不再是什麼奢侈品。當然啦,確實很貴,但人們需要它來維持生活。在很多道路仍處在黑暗中的同時,車燈如流星般劃過位於原野的高速路上,而在初夜時道旁農舍中傳出的燈光——昏暗又被遮掩——激起了遷入城市工作的年輕人們的懷舊情結。
然而,此時此刻,道路不見燈光,唯有沉沉暗夜。避難進行中,他身邊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寥寥數語的說著。對那位自稱為牧歌,負責監視熱拉佐夫·沃拉的雇員而言,整個國家似乎開始分離破碎了。米科拉吉想咒罵一切——他自己的無能為力,GOC甚至不讓他——一名記者——帶進去那怕一台相機甚至一個記事本的死板,把自己逼到這地方來的老同學,還有雖然根本就不了解但還是該罵的基金會。
他在維亞茲特用情報釣到了個有著奇怪紋身的女警察,搞到了一輛車和充當司機的人手,成功的把他那同事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一切都不能再好了,直到他信任的圖斯克和那警官的上級把和他知道的那位神父的談判推到他身上,以把那位堆在蟬屍裏奄奄一息的古典樂愛好者送到醫院作為交換的代價。從那時候開始一切就都他媽亂套了。他被到處推來拉去,然後又被推到貨車的後座上。他收到來自圖斯克的消息,說著“按他們說的做”,除了那之外沒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脫離這處境的辦法。
“所以,作為總結,你的意思是……”
米科拉吉一直在和牧歌說話,這裏那裏的問著他問題。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他簡直要瘋掉了——但僅僅是牧歌和他說的一小部分就足以動搖他那四十年的人生裏所建立起來的常識了。
“GOC…..全球超自然聯盟?所以那就是你們的巢穴?然後,呃,還有個什麼“基金會”,他們在幕後控製整個世界,這就是你想說的?”
“不太確切,不過也差的不遠。”
男人喃喃自語道。米科拉吉注意到從鏡中映出的他的臉奇怪地扭曲了,變得難以辨識。
“這世界上充滿了狗屎一樣的事情,但隻有一小部分人是真正製造狗屎的人。但盡管如此,那也不是一隻手數的過來的。我們的職責正是讓他們閉嘴再把他們從頭到腳吹到見鬼的月球上去。我們是GOC,最他媽好的世界保護者。”
“那基金會呢?看起來他們和你們這些人關係並不好。”
“對啦,基本上不錯。”
牧歌說道。他的麵貌像是出了汗的牛奶瓶一樣滑溜溜的,從米科拉吉的視線裏溜走而不見蹤影。米科拉吉漸漸理解了,這群人就是這麼做事的。。
“大部分時候,我們是敵人。但有時我們也會合作。就比方說現在。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們喜歡把東西鎖在盒子裏。好吧,有些時候這管用。”
“那這回呢?”
“我並不打算譴責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但我敢打包票,所有沒注意到的人都得承擔責任。”
“你也一樣,”盡管牧歌沒說,不過米科拉吉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