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象你們這般自投羅網的蠢賊還真是少見,所以說下賤雜役就是下賤雜役,再怎麼聰明也照樣愚蠢透頂。我說你們兩個笨蛋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滾出來接受戒律香堂周大爺的處治。”說話之人正是周八劈,看情形他們在此已經埋伏多時了。金邦彥並沒有慌亂,隻是飛快地轉動腦筋,想著應對的辦法。當他看到房裏的水缸時,立時有了計較。於是他趕緊來到後麵的窗戶前,用力撕下一條衣襟,並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將布條掛在夾縫處,然後他挪開水缸的木蓋,猛然把窗戶關合了一下,再轉身跳入水缸裏並蓋上蓋子。外麵的人聽到後窗的關合聲,連忙衝進屋裏,並大喊著讓後麵包抄的人注意堵截,金邦彥聽到缸外傳來周八劈難聽的叫喊聲,還有一個尖細的聲音穿插在裏麵。“看,這裏有塊布條,一定是那個小子在倉促跳窗時留下的。
奇怪!怎麼後麵的人到現在還有沒抓到他?”周八劈在一旁插言道:“周副堂主,聽您的意思,這屋裏隻有一個叛逆小賊?”那人尖聲道:“不錯,我聽到屋內隻有一個人的呼吸,如果剛才不是有衣袖破風之聲從此窗射出,我還以為這個小子想耍調虎離山的詭計,再回來藏身在水缸裏呢!”金邦彥聞言立時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絲動靜。隻是他的心中不禁納悶那破空之聲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周副堂主必是管理萬狩堂內堂的周丘,平常象他這種身份的雜役,根本就看不到他本人,隻能在一些大型集會上打個照麵。記憶中此人是個尖嘴猴腮的模樣,很不起眼,沒想到竟然這般厲害。此時外麵傳來稟報聲道:“副堂主,東院發現敵人的蹤跡。”那周丘卻道:“不對!此人絕沒有這般功夫,不可能逃的那麼快,一定是對手攻進來了。
趕緊去稟告堂主,通知所有香堂,‘打水行動’全麵展開,我先去前麵觀察一下情況。”說罷便沒了聲息,這時其他人紛紛離開水房趕往東院去了,到把抓金邦彥的事情耽擱了下來。金邦彥也實在憋不住氣了,趕緊打開木蓋將頭露出來,盡情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這時東院那邊傳來喊殺之聲,看來真是有外敵入侵萬狩堂了。他暗自道了聲饒幸,便溜出水房向院牆方向潛去。就在他快要到達牆邊時,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凝神看去,竟是一具喉管被割斷的堂眾屍體,看那身上的服飾正是護衛香堂的樣式。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萬狩堂正被一股極大的敵對勢力入侵了。太清兒經過西郊戰獸場時,突然想起那個通往大院內院的秘道來。心想:“如果自己和金大哥以同樣的方法潛回大院,難免會遇到同樣的危險,不如到密道裏試一試,也許能打開這條最安全的後路。到時即使金大哥遇到危險,自己也能借此方法救人逃跑。
”於是他繞到戰獸場東牆外,順著一棵五丈高的楊樹爬到牆高位置,然後一蹬樹身就竄過尺餘空間,來到牆頭上。由於夜色很黑,雖然他以前做過這樣的事情,但還是沒能掌握住落腳點,頓時失去平衡趴在了牆上。那菱角分明的牆頭立時把他磕的疼痛難忍,手腳胳膊也都蹭的皮破血流,心裏不禁大呼倒黴。此時他也顧不得傷痛,連忙跳下牆頭,來到原來的獸棚處。棚裏的馬屍與瓦礫都已經被清理幹淨,牆角堆放著許多用來重建獸棚的原木,估計順著木堆的縫隙便能找到牆麵上的暗門。果然他很快就在兩堆原木之間發現了密道入口。就在他上前敲擊著牆麵想打開暗門時,牆裏突然傳出門戶開啟的聲音,他連忙藏身到另一堆原木之間,隱匿好身形。隨著暗門打開,一個柔和沉穩的聲音說道:“任他司馬老兒奸詐似鬼,也想不到我魏肖的手段,今夜我就將他全家滅門,讓他到陰間去做當皇帝的春秋大夢吧!”言罷,一顆亮紅色的魔技信彈已在高空炸亮,等到太清兒明白過來時,眼前已經都是從牆頭躍下來的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