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變調的慘叫,所有人,除了躺在地上的金邦彥外,都驚叫著向四麵逃去,那種滲透到骨子裏的恐懼,將這些人徹底嚇瘋了。金邦彥出奇地沒有感到任何驚恐,就在他摔到在地的同時,一道柔和的淡藍色光芒將他團團籠罩,將他和外界徹底隔斷。一種極遐意的感覺湧上心頭,就象在寒冬泡在溫泉裏一樣舒服,一時間他已沉醉在這種良好的感覺裏,不再去想其他事情。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感到了不妥,但又說不出不妥在哪裏。當他想起身坐起來時,竟然發現四肢已不再聽自己的指揮,並且還在不自覺地做著奇怪的動作。雖然他的頭腦十分清醒,但是他的雙手卻掐向自己的脖頸,仿佛要生生扼殺自己的性命,瘋狂的讓人無法理解。這場景就像身在惡夢之中,無論他如何努力掙紮,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手腳停下來。他意識到這一切必與那打開的聖器有關,但在這個時候,他除了繼續扼殺自己,也沒有辦法可想!金邦彥絕望的閉上眼睛,放棄了最後的努力,就在他即將窒息而亡時,他仿佛看到一雙冰冷陰森的紅睛在盯著他,不帶絲毫情感,隻有死亡的黑寂。突然,他的身軀猛烈震顫了一下,那罩在他身上的藍光立刻消失了,同時他的手臂又恢複了自己的控製。
一聲清越的龍鳴,傳進金邦彥的耳中,小白那塗了染料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在它的腳下,張開的聖器被它踩了個正著,裏麵的紅光正在暗淡下去。顯然,正是由於它的一腳,破壞了聖器的內部構造,進而結束了這場噩夢般的殺劫。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疲憊感襲遍全身,使得他癱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小白雖然踩壞了聖器內部,但自己也並不好受,隻見它不停地甩動著那隻踩聖器的前腿,好半晌才把卡在蹄子上的聖器給踢開,一時竟得意的嘶吼起來。然而被它甩脫的聖器,卻恰巧砸在金邦彥的臉上。他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聖器落下來時,那打開的一麵正好罩住他的臉孔。他隻覺得眼前一紅,一股鑽心的疼痛就從額頭上傳來。落下的聖器內部,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強大的意識能量從裏麵猛地擴張出來,瞬間穿透了金邦彥的大腦,向四麵溢射而出。頓時,他的身體隨著強光的侵襲變得透明起來,劇烈地顫抖個不停。金邦彥從來不知道痛苦會如此難捱,以前最痛苦的時刻與此時比起來,簡直就是享受。當強光亮起時,他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了,大腦裏似乎有千萬個巨雷閃電在交替折磨著他,而胸際也麵臨爆裂的痛楚,欲將他的五髒六腑都噴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