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湯問》:“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誌在高山,鍾子期日:‘善哉!峨峨兮若泰山!’誌在流水,鍾子期日:‘善哉!洋洋兮若江河!’”這則“高山流水”的典故,用來形容知音之賞識和知音之難遇。 中國文人最大的毛病,從來不是“嚶其鳴兮”地“求其友聲”。凡寫了一點作品,凡有了一點聲望的作家詩人,你按也按不住他要“誨人不倦”,要“指點眾生”,要“揮斥方遒”,而“好為人師”。 這班進入大師狀態的文人,嘴巴之大,嗓門之粗,脾氣之壞,毛病之多,遂構成當代文學的一道風景線。 反觀前賢,能不感慨良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