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沒想到洛月在烏光之下猶能衝出,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傷在秋水劍下,還好他的火帆奇妙,一化為二,堪堪擋住了秋水劍。
洛月強自驅趕秋水劍攻向黑衣青年,頓時中門大開,兩道烏輪呼嘯而過,在她兩側肩膀上劃出兩道血痕,倆個黑衣人惱她傷害了同伴,出手絕不容情,若不是洛月退避及時,這兩道烏輪會直接劃斷她的臂膀。
看到洛月傷在烏輪之下,蕭默再不猶豫,按照叉鐵劍指的法門驅動天地靈氣化為靈力,接連射出兩道劍指,打在那倆個黑衣人驅使的烏輪上,將兩道烏輪擊落在地。
烏輪一落地,那倆個黑衣人便是臉色一白,滿天烏光消散一空。蕭默趁勢衝出,一把拉住洛月,從窗台跳了出去,洛月知道蕭默是出手相救,盡力驅使著秋水劍,帶著蕭默向遠處飛去。
蕭默倆人剛剛衝出窗外,黑衣青年便緊跟著撲到窗前,揚手打出一道綠光,正刺入洛月背心,洛月發出一聲悶哼,身形一晃,險些跌了下去。她知道生死存亡就在這一刻,雖然身受重傷,卻還是奮起餘力向南飛去。
黑衣青年怒極,驅使著火帆就要追上去,卻被一個黑衣人一把拉住,叫道:“少主莫追!”
黑衣青年腳步一滯,怒道:“怎麼?”
那黑衣人一臉鄭重,道:“剛才那人並沒有使用法寶,僅僅是用一道靈力便將我和三弟的烏光輪擊落,如今二弟身受重傷,我和三弟也受傷不輕,少主孤身一人追上去說不定會吃虧,還是快些回去報給穀主,請穀主加派人手才是。”
青年噢了一聲,蕭默出手飛快,他又一直盯著洛月,倒是沒有注意到烏光輪是怎麼被擊落的,此時聽那中年人說的慎重,不由臉色一變道:“葛叔沒有看錯吧,僅僅一道靈力就把烏輪擊落?”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所以說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除此之外,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蹊蹺,少主不覺得這位洛月姑娘和在穀中停留的洛月有些不同麼?”
黑衣青年沉吟了一陣,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她見到我識得她時露出的一臉驚訝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她既然盜了量天尺,想必應該隱形匿跡,躲避我們才是,怎麼還會大搖大擺的在酒樓裏等著我們來找她。莫非,這個洛月是假的不成?”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陸賢侄,什麼真的假的?”隨著聲音傳來,樓下走上來四個身著綠袍的老者,袖口處同樣都繡了東西,不過與黑衣青年四人不同,繡的卻是四道彎月。
見了四個綠袍老者,黑衣青年頓時大喜,恨聲道:“有了四位師叔前來,管她是真是假,先捉住了再說也不遲!”他衝四位綠袍老者行了一禮,上前道:“雙魚見過四位師叔。四位師叔,怎麼今日也到了這南召城裏?”
為首的綠袍老者笑道:“離得老遠便見到這裏烏光縱橫,我就知道是千機穀葛氏兄弟在此與人鬥法,少不得來看上一眼,看能不能助上一臂之力。”
黑衣青年一喜,道:“正要請四位師叔出手相助。千機穀量天尺被盜,司馬門主已經傳到了各堂,想必四位師叔也都是知道的?”
為首的綠袍老者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滿地歪斜的桌椅,道:“莫非陸賢侄已經找到了那盜取量天尺的賊人,剛剛就是與那賊人鬥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