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鈺痕很知趣得出去了,關上了門。騎上快馬,直奔三穀村。雖然不愛她,但她畢竟是他的女人,也是他親自冊封的妃子。
若南將麻沸散撒在傷口上,刀口果然很快就不疼了,隻是開始有些暈暈沉沉了。她強忍著睡意,起身。手扶著床沿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手拂過滿是積灰的桌子,還有牆壁。這些東西她都不記得了,也沒有很熟悉的感覺。隻是,這桌上的茶壺和杯子卻吸引住了她的目光,她伸出手將茶壺拿到了手中,輕輕擦拭它身上的灰塵。
“顧大夫?”若南仿佛記起了什麼。雖然這個人的影子模糊,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在她的靈魂深處。真真實實得刻在她的心上。
“嗖~~”又是一個快如閃電的影子從門前飛快,就像方才在三穀村裏看到的拿到影子一樣。
“誰?”若南抽出紫魂劍。厲聲問道。
“是我。你還記得我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耳邊盤旋著傳來。
若南對著上空不屑一顧道:“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也沒必要知道。”
“很好,看來你換了一具身體,連性格都變了。”聲音很好聽,但卻充滿了諷刺和惡意。
若南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開口道:“你是白千蘭?”
“想不到你沒忘了我。”
若南笑了笑,鳳眼往上一提,道:“不是我沒有忘了你,隻是你臭名遠揚,都說你是幕後黑手的第一走狗。今天如果能殺了你,說不定下一任水閣的閣主就是我了。”
女人哈哈哈得大笑起來,可就是不現身。
桌上的燭光開始跳動,若南卻沒有一絲害怕,聽慕天啟說白千蘭隻是一個冤魂而已,她是以身殉劍的,所以連魂魄的形象都沒有。就算是要出現也是要附身在人的身上。
若南的腹部因為用了麻沸散,所以暫時不覺得痛。
“我今天就要附在你的身上,我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孤魂是時候落腳了。你原來那具身體太髒了,被原祈宸玷汙。現在這具甚好。我看上了。”白千蘭的聲音軟軟得,很好聽。但若南聽來卻顯得有些陰森。
“有本事你來取。”若南毫無畏懼得回應她。
腦子裏開始回旋聲音,她知道這是要被抽魂的節奏,這些在水閣裏是必學的功課。所以,她顯得很淡定,盤腿而坐。讓自己的心放空,將自己的思緒所有都清空。“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嘴裏默念著心經,她的心也隨之越來越靜。
漸漸得她的思緒居然還是漂浮起來。仿佛飄到了上空,甚至能看清自己正盤腿而坐。
“不會吧?難道我被抽魂了?”若南大驚,不可能,自己明明可以對付一些抽魂小鬼。
“彭”門被重重推開。她漂浮在上空看見裏麵闖進兩個人,正是韓鈺痕和月晴。月晴滿身是傷,她的臉也開始潰爛,韓鈺痕抱著她衝了進來。他看清了他的表情,滿是痛苦的神色。
“鈺痕,我的臉。。。”月晴捂著臉將臉深深得埋藏在手心裏。嘴裏含糊不清得喊著什麼。
韓鈺痕慌亂無策,在他的木櫃裏翻箱倒櫃,細細得汗珠已經布滿了他的額頭。
“坪~~~~”韓鈺痕一怒將整個木櫃全部推倒,所有藥瓶都跌落在地。
“你不用再給我找藥了,你還是一劍殺了我吧,我本來就討你厭,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更讓你厭煩。”月晴將突然從身後拿出一把快刀,直接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若南想從上空衝下去阻止,可她飄飄然,完全沒有力氣。她看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倒在了桌子旁邊,可韓鈺痕根本沒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