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正中,大愣毫無懸念地摔倒在地,酒缸也很配合地應聲而碎。
於是,在一片驚叫聲裏,酒水四濺,濃烈到令人幾近窒息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這回,偌大的場中是真的寂靜了。半晌,才有人冒出聲來:“這是什麼酒?”
“俺爹沒取名字。”大愣撓頭,求救似的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朗聲道:“此酒味極濃烈,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入腹中猶滾燙之火焰。沁兒冒昧,擅名其為燒刀子,可否?”
頓了頓,再次開口:“沁兒自小聽爹爹講江湖上各路英雄豪傑,一壺酒,一把劍,仗義天涯,心不勝向往之。但又覺得這胡家酒綿軟無力,實在配不上那豪邁之氣,不禁有些許失望。不過,這燒刀子幾乎是為各路英雄量身打造,各位何不前來一試!”
這段話帶上內力,壓過嘈雜,清晰傳進每個人耳中。雖是明顯的煽動,但實實在在的恭維還是中聽的,外加這酒香著實誘(河蟹爬過)人,大愣身邊的人終於忍不住嚐了一口,然後,事情自然向美好的一麵行去。
見達到目的,我的心終於放下,轉頭看向胡老太太。果不其然,老人家臉帶寒冰。
“蕭小姐。”憨憨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嗯?怎麼?”
“俺爹說了,俺家隻是小生意人,這次讓俺來銀州,就是想找個大商人,兩家一起做。蕭小姐是大商人吧?”
“是啊。”
“那蕭小姐願意嗎?”
“當然。”我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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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胡家又派人過來了。”天兒懶洋洋地泡在溫泉中,不耐道:“五天了,一天一次,他們還真有耐心。”
“唔。”我專心致誌地幫白白梳洗那一頭亂發,隨意地應道。
請不要想歪了,隻是單純的一起泡溫泉罷了。即便我想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來,這小胳膊小腿的,也是有心無力啊。再說了,我還沒狼變到要對這群未成(繼續爬……)年少年們下手的地步。雖然,對於無法做什麼邪惡事件,的確是好好地遺憾了一番的……
“可這次是胡連親來,這樣不太好吧?”雲兒有些擔心。
“來了又如何?”我有些煩悶,“胡家,非倒不可。既然這樣,我出去有什麼用?”
“其實胡家並不像表麵上的這麼著急。”久不開口的華兒終於出了聲:“燒刀子隻是分走了一部分錢財,但那些文人貴客之類的,並不怎麼會喜歡烈酒。胡家並沒有傷到根本。”
見這尊大神終於開口,雲兒和天兒對視一眼,默契地離開,順便扯走白白。偌大的溫泉裏立馬就隻剩下我和華兒。
抬頭定定地看了有些不自在的華美人一會兒,我輕輕一歎:“華兒可是在怨我?”
美人低首垂目:“華兒不敢。”
“不敢……”我撫額輕笑:“這世間還有華兒不敢的事?”
“華兒不明白家主的意思。”
“不明白?”轉頭看向一旁嫋嫋的水汽,我悠然道:“那就不用明白。華兒,你隻要記住,我給你三次任性的機會。第一次,你用來師從長風,進而接觸我蕭家的根本。第二次,你以死相逼,激我對胡家下手。”
“家主……”
還想狡辯麼?我有些索然地轉回臉,直視眼前的嬌美男子:“華兒,你很聰明,可我蕭沁水也不傻。不要告訴我,你和日曜會著了胡雲那草包的道。讓日曜昏睡的藥,是你下的吧。至於服毒,你當時留下我,就是為了讓我發現異常,嗬,卻不想我小睡一會兒,差點讓你假戲真做。不過,有補天丹作陪,華兒,你也不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