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
每一個天生就是賭徒。
甚至於人的一生無時無刻都在賭。
出生時,賭一生順遂。
升學時,賭金榜題名。
結婚時,賭幸福美滿。
……
小的賭錢,大的賭國運。
而這裏是賭徒的聚集地,每一個人都近乎歇斯底裏,在這裏賭上了太多的東西。
每一個人都在關注著人群最中間那兩個生死相搏的人。
關心的不是二人的生死,而是二人的勝負。
然而這是一場近乎毫無懸念的博弈。
在雙方水平都很有限的情況下,個人的體型和力量就成為了勝負的關鍵。
一個二百多斤,肌肉發達的壯漢,絕對能在短時間壓製身材精瘦的成年男子。
極少有翻盤的可能。
在唐遷的眼裏,正在打生打死的兩個人,水平都很低,基本上還是街頭鬥毆的水準。
不過這裏的人不在乎他們的水平怎麼樣。
拳拳到肉的視覺刺激是吸引人的關鍵。
酣暢淋漓的賭局,更是能讓人腎上腺素飆升。
有人能在這裏暴富,也同樣有人能在這裏傾家蕩產。
“呦,江哥!”
徐江帶人進來,很快一個身材有些胖,臉上有許多贅肉,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哈巴狗樣子的男人迎了上來。
“江哥,今天怎麼大駕光臨了。”
哈巴狗帶著人走上前來:“快給江哥問好。”
“江哥好!”
哈巴狗身後的數人同時開口。
“好好好……”
徐江臉上掛著笑,看了一眼四周:“狗兒,你這小地方,整的不錯啊,賺的不少吧?”
哈巴狗笑道:“江哥您這說的,我這地方再好也不如江哥您的產業啊,不過托您的福,多少能賺點”
徐江拍了拍哈巴狗的肩膀:“能賺錢就行,這年頭條子看得緊啥都不好幹,能賺到錢都是關二爺保佑了。”
“是是是,江哥說的對,這年頭就想安安心心賺點錢。”
哈巴狗連連點頭:“江哥來我這裏,應該不光是來看看弟弟我吧?”
“那是,還是我弟了解我。”
徐江笑了笑,伸出手拉過站在後麵的唐遷:“來,叫狗哥。”
唐遷向前一步:“狗哥。”
“好好好,這兄弟長得挺精神的,江哥剛收的弟兄?”
哈巴狗笑道,目光在唐遷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幾遍,那目光讓後者很不喜歡,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徐江攬著唐遷的肩膀:“剛從我老家來的小兄弟兒,很能打,就是沒見過世麵,今天來你這兒練練手,不見點血,這以後也不好整啊。”
“江哥說的是。”哈巴狗對唐遷說道:“哥跟你說,跟著你江哥混錯不了,男人想在道上混出名堂,必須得見點血,慫了不行。”
“明白。”
唐遷說道。
“我看這小兄弟行,這樣江哥你先到我那坐會,我馬上給小兄弟安排。”
哈巴狗對徐江說道。
“行。”
徐江點點頭。
哈巴狗在前麵帶路,徐江等人跟在身後。
很快就進了一個房間,這是整個地下室的製高點,巨大的落地窗能讓人看清整個場子裏的情況。
算是看下麵比賽的最佳地點。
徐江的保鏢隻留了一個在身邊,剩下的都在門外。
唐遷也在徐江身邊。
哈巴狗去安排。
很快一個穿著背心和熱褲的辣妹就送來了一個果盤。
“小遷子,感覺怎麼樣?”
徐江對唐遷詢問。
“什麼感覺?”
唐遷疑問。
“什麼感覺?不緊張嗎?”徐江覺得有點好笑:“我第一次打黑市拳的時候,緊張的要死。”
“緊張有用嗎?”唐遷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