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平時都是大大咧咧,似乎能夠殺掉所有的人的君寧還是有一點害怕這樣的情景,也還是和憶城一起將他給埋了,雖然是素不相識。
“現在我們隻有等眉雪他們來找我們,或者我們接著去找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聯係的到他們,我本來以為可以通過柯大夫……”
“那你是說他就是柯大夫?那麼我們要去哪裏找呢?現在除了東廠的人,我爹也是滿世界的找我們。”君寧失望極了,每一次都有憶城在旁邊想辦法幫她解決問題,現在卻覺得這是一種負擔,欠的越多就越不知道要怎麼去和她競爭弋泱。
“那我們就等,等到他們來找我。”
“那要是不來呢?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還不一定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們的日子也不見得很好過,你想想,就算他們的武功高一點,再加上個餘管家就不是那麼好過的了,人多眼雜。這裏是他們曾經避難的地方,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其他的人找到的,隻是我覺得不到最後的時刻他們是不會回來的。我們現在就是在這裏加強守備,多設一些陷阱,這裏會成為戰地。”
君寧是有那麼幾秒是呆立著沒有動的,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卻沒有絲毫的還口的餘地,憶城說的所有的事情於她而言什麼也不知道,又是要跟隨著她做,就像失陷於孤島一樣。看著柯大夫的墳墓就那樣的建好,連墓碑也沒有,隻有一棵常青樹。
“什麼都會腐朽,樹卻不會,隻要它是活著的。這樣柯大夫也是活著的。”站在這簡單的墓前,什麼生死,什麼紅塵,都是飄渺瞬間的事情。她想起了娘,除了對她才會笑的女子,也不知道為何那樣的不開心。
弋泱的歸來讓他們的行蹤又一次暴露在沈流離的掌控之中,接下來不管他們躲的有多隱秘,都會有東廠的人來追繳。這讓燕雲非甚至懷疑弋泱是不是不是弋泱,而是被敵人易容過來的,在他熟睡的時候也沒有將他的麵皮摘下來,反而將他驚醒。
“先生,你在做什麼?抓的我的臉真疼。”弋泱坐起來看著滿臉凝重的燕雲非。
“自從你回來之後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弋泱,雖然你並沒有什麼的不對,我也知道我這樣做會傷害到你,卻還是沒有忍住。”燕雲非也是被最近的追捕給搞成了驚弓之鳥,躲來躲去毫無眉目的感覺讓他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挫敗感。
“其實我也一直在懷疑我們中間是不是出了奸細,在心裏推測了一下又打消了這個想法。隻有我回來了你們的行蹤才會一直被暴露,我沒有去泄露我們的行蹤,那麼一定是他們的主要目標是我。至於是怎麼這樣準確的弄到我的行蹤,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兩個人坐在著,看著篝火閃耀,餘管家和眉雪都睡的正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藏身的破屋又是會有新一輪的搜查。
窗外的冷風正烈,冬天的尾聲還是寒冷。
突然一道匕首飛進了屋子,盡管弋泱的輕功了得,追出去除了風聲一個人影也沒有,怕是調虎離山之計,又趕緊回來了。
“你看,除了這字還有一枚藥丸。”燕雲非的表情更是遲疑,這算是一個好的轉折還是更深的陷阱?
弋泱接過來,發現上麵的字跡還未有幹掉:用此藥丸塗抹全身可免於被追蹤,切信,弋泱親用。下麵是一個虧欠你們的人。
“先生,你怎麼看?”弋泱也是一頭的霧水,真不知道是誰覺得虧欠自己了?難道是何傳?他和父親那樣的交情結果卻和要追殺自己的東廠的人同流合汙,這也說不通啊,他們明明也是和東廠的人一樣滿世界地找自己呢,哪裏還會重拾背棄的信義?
“雖然這件事情很是蹊蹺,但是我覺得值得一試,當然這是很冒險的做法。他給我們這樣的訊息,首先說明他是了解我們的境況的,也了解對方的境況。至於他是誰,是敵是友,還是不能確定。”燕雲非說著,看著弋泱,而此時他也正看著自己。
“問題還是在我這兒,結果不管是什麼,我還是要一試。不然的話,我們總是被追趕,都沒有精力反擊。”他非常鄭重的脫下了衣服,將這個藥丸弄開一個小口,裏麵有紅色的汁流出來,他將全身塗了一遍,燕雲非在旁邊看著,隻是一股非常濃鬱的熏人的味道布滿整個房間,就連熟睡的眉雪和餘管家也不禁翻了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