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不算什麼,皇子之間相互安插探子是常規操作,但壞就壞在,這玫瓏嬤嬤竟然也逃出了二皇子的視線。
這就有些說不清楚了,二皇子本來還想著,找到玫瓏嬤嬤殺了滅口呢,現在好了,玫瓏嬤嬤跑了,萬一被三皇子的人抓住了,那麼二皇子謀害三皇子的計劃就暴露了。
縱然是一個廢物皇子,那也是皇子,自有一股力量在側,別的不說,容妃的娘家人就是一股勢力,霸占一州府衙,在朝中雖不算是大股勢力,但也可小覷。
所以,三皇子親近大皇子,二皇子自然會放在心上。
本來隻是暗中提防,沒成想,三皇子竟然一夜之間獲封親王,還被賜予了封號,屬地燕州。
隻是還沒大婚,沒有就藩而已。
但是一旦就藩,那就是一州兵馬在握,端的不可小視。
所以,二皇子絕不會讓三皇子活著就藩。
再加上,禮部尚書李樹同,在朝中也是一個勢力,所以無論怎麼算,三皇子都必須死。
讓人無奈的是,玫瓏嬤嬤和元華,一個跑了,一個被殺了,兩顆釘在恒親王府的重要棋子,就這麼報廢了。
更關鍵的是,昨夜宮中傳來消息,三皇子用鐵血手腕,將禦林軍侍衛營給收服了,皇宮的守衛盡在其手,這就很可怕了。
“三弟,大哥慚愧啊。”
大皇子拉著米樹的手,眼眶微紅,一臉歉意。
“哼,大哥,我可聽說,三弟府裏的侍衛都是你指派的。”
二皇子抿了一口茶,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平時,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大皇子那副裝腔作勢的樣子。
“二弟,聽說玫瓏嬤嬤是你的人,她意圖謀害三弟,是不是得了你的指使?”
大皇子索性撕開臉了,直至二皇子要害。
米樹當即目光不善的看向了麵如冠玉,風度翩翩的二皇子:“二哥,不管你是不是指使那玫瓏嬤嬤害我,三弟希望,你幫著把玫瓏揪出來。”
現在沒有證據,還無法斬殺二皇子。
皇子不是侍衛或者太監,想殺就殺的,殺容易,後果則很嚴重。
二皇子身後不僅有太師等一幹朝中重臣支持,而且還跟朝中武將有所勾結,不是單純殺之就完事了。
“這是自然,敢謀害我三弟,就是謀害我!”
二皇子義憤填膺,不知道內情的,真能被他的表現騙過去。
“有些人呐,說的比唱都還挺,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陰毒著呢,三弟,你可千萬要擦亮眼睛啊。”
大皇子語重心長,一臉關心的樣子。
米樹心說,你們這兩個家夥都不是什麼好鳥,做戲給誰看呢這是?當我是傻子嗎?
算了,反正這兩個家夥也活不長了,隨他們盡情表演吧。
“二位兄長,愚弟還有差事要做,先告辭了。”
米樹不準備見夏衍了,也懶得跟大皇子二皇子在這裏瞎扯淡。
徑直離開勤政殿之後,米樹直接出了宮門,準備騎馬回府的時候,元慶從一輛馬車上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