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花開後百花殺一(1 / 2)

我仿佛隻是長長的睡了一覺罷了。

醒來後,還是這個地方,還是這個身體。

一直用魂體活動,很久沒有用這個身體運動了,暫時,我還不能站立,隻能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恢複自己的知覺。

等到知覺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正欲招鳳啟過來了解店裏具體情況,緊接著手又微微一滯。

微歎口氣,我隻好自己扶著椅子起身,在店裏慢慢走動。

一排排的貨物,雖然當初被小麒麟放走了些,但好在大部分還在。它們都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的盒子裏,保持著最新鮮的姿態。

路過第109號盒子時,我頓了頓。又想起了當初夏果小姑娘跟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口中苦澀,人老了,就不可避免地怕寂寞。

好在,還有兩個小娃娃能陪我玩玩。順便,揪出我那可親可愛的小麒麟虐一虐。

欠我的,我終要拿回來。

岑沉沉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我會搬出第十三區住,對於我們即將開始的同居生活,她隻是問了問我是否有什麼禁忌,然後安安分分地讀書學習法律。

關於她弟弟的事情,要簡單其實也很簡單。她繼母手腳不利索,當初弄死她母親時就有手腳留下,加上她弟弟的事情……隻是她父親要信那個女人,這有點麻煩。

涔沉沉很有自知之明,從始到終都沒有將我跟顧流年拉入她家裏事的打算。或許經過這些日子相處,她大概也知道凡是我出手的,必定要拿回回報。

所以她隻好苦學法律,爭取自己找到繼母的漏洞,弄回她弟弟。

顧流年聽說我和岑沉沉住到一起後,當即搬出了自己那教師公寓一塊奔過來了,說是不放心學生被拐賣,其實也無非是想接著十三區的光搞定他家裏事。

好在這棟不知道幾百年曆史了的別墅大得很,多一個人不多。

一個是苦情女找回弟弟,一個是腹黑男報複親媽。

他們這兩個人真是命途多舛。

又是一個情人節,我們三都是孤家寡人,難得有空在客廳裏一塊坐著。雖然是各做各的事情,但總好過孑然一人。

“同學啊,休息一下看會兒電視唄……說真的,你一直看法律書也沒有用啊,還不如省點時間請個律師得了,現在咱不差錢。”顧流年撓著頭躺在沙發上,典型的大叔樣。

岑沉沉抬起頭,推了推快滑下去的眼鏡:“要不然呢?”她現在不做點什麼絕對會抑鬱掉的!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難。光靠法律肯定不行的,你要弄點證據,還要製造恰當的環境,搞出點事情……然後站出來一舉拿下!”

岑沉沉看著有些明悟了,把一堆法律書往邊上一推,衝著我道:“老板,我去買點書啊……”

顧流年驚詫抬頭:“你還買?!這麼多書還不夠?”

岑沉沉:“嗯,少幾本厚黑學以及一台筆記本。”

他們兩人算是我的員工,錢財方麵我自然不虧待。叫了管家送她後,我繼續跪坐在蒲團上泡茶。

一個客廳,一邊是岑沉沉的書桌書架,一邊是顧流年的豪華沙發加電視,再一邊就是古色古香的茶室了。

顧流年轉了個身,正對著我看了一會兒。他從沙發上爬下來,赤著腳站到我對麵,再盤著腿坐下:

“顧惜,你有沒有後悔過放走了那什麼鳳啟?”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看著他牛飲越窯青瓷裏的武夷山岩茶大紅袍,真的有一種想把開水倒到他臉上的衝動。

“看見你們後,我悔的腸子都青了。”

“嘖嘖,看著那美男一臉的不舍得委屈幽怨,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一對了,而那個岑笑奈是第三者。”顧流年有意無意地提起他們,也不知道是想幹嘛。

我琢磨著他是想套點我們幾人之間的關係,不過目前,我還沒打算告訴他。至少要等到他認識到自己是第十三區的一員,不再把我當競爭對手後再說。

於是,我拿出了魔修時的樣子,靠近他嗤笑:“怎麼,你吃醋?”

看著麵前的人目光瀲灩,領口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媚態十足。顧流年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當即眸色一深,後退了些,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不愧是魔。”

我拉起衣服,端坐如初:“你要是想好了,我也不介意收了你。隻是,你要是再提以前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必要給你來個記憶清洗。”

顧流年皮笑肉不笑:“客氣。”

然後憤憤地喝光茶水,回自個兒沙發上躺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