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什麼都沒想就答應了，揉了揉小女孩的頭:“小妹妹，姐姐先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
小蘋果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漂亮大姐姐，悄悄拉了拉顧默寒的衣服，睜著一雙童真無邪的大眼睛問:“哥哥，這個漂亮姐姐是你女朋友嗎？”
蘇棉棉搶先回答:“不是。”
顧默寒冷峻的臉上露出笑容，什麼都沒說，倒像是默認了。
蘇棉棉鬧了個大紅臉，很是窘迫，小蘋果主動牽起她的手:“那姐姐我們走吧。”
大哥哥來了，她就不害怕了。
蘇棉棉牽著小蘋果，有點猶豫著看顧默寒。
他看出她的擔心，笑了:“沒事，你先帶小蘋果離開。”
想到什麼，他從外套裏掏出一個錢包，直接遞給蘇棉棉:“這個拿著，想要什麼就買。”
蘇棉棉還真是個窮光蛋，有些尷尬接過來想拿張二十就差不多了，結果裏麵全是紅票子，一堆銀行卡，沒辦法，她隻好從中抽出一張，剩下的又還給了他:“這些足夠了。”
顧默寒也沒勉強，又交代了幾句，轉身時臉色肅然冷下來，一腳踹開了虛掩著的鐵門。
門打開一瞬間，蘇棉棉隱約看到了裏麵的場景，還有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她第一時間捂住了小蘋果的眼睛。
冒著熱氣的飯菜灑落了一地，家具酒瓶碎了一地，滿目狼藉。
鐵門砸在牆上又反彈回來，吱呀吱呀地晃了好幾個來回。
顧默寒用腳把鐵門關上，隔絕了裏麵的場景。
蘇棉棉沒再多留，牽起小蘋果的手:“走吧，姐姐帶你去買好吃的。”
兩個女孩子一路走走繞繞，最終小蘋果在一家花甲粉小店前停下了腳步。
這家店生意很好，裏麵人多到坐不下，老板還在外麵擺了許多小桌子，也已經快坐滿了。
蘇棉棉彎腰和她平視，臉上的笑容很柔和:“想吃這個？”
小蘋果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就吃這個。”蘇棉棉牽著她來到一個空位置上坐下，叫老板上一碗花甲粉。
周圍各種小吃的香味飄散過來，小蘋果饞的不停吞口水:“姐姐不吃嗎？”
蘇棉棉正在幫她拆筷子，“姐姐吃過了，還不餓。”
粉不一會兒就上來了，小蘋果已經餓到不行，把滾燙的粉夾在瓷勺裏吹了吹，把第一口送到蘇棉棉嘴邊:“姐姐嚐嚐，很好吃的。”
她舔了舔口水，小饞貓一樣，明顯等不及了，蘇棉棉愣了一下，倒也沒拒絕，張嘴吃了這口粉。
“姐姐好吃嗎？”
“很好吃。”
小蘋果得到肯定答案，這才心滿意足開始吃自己的。
小孩子埋著頭，也不管花甲粉很燙，一口接一口往嘴裏送，蘇棉棉提醒好幾次都不管用。
蘇棉棉沒辦法去隔壁攤買了杯山楂汁給她，清涼又助消化。
夜色深濃，月亮慢慢升到了半中央，涼風習習吹著，各種小攤位前堆滿了食客，煙火氣四溢。
夜晚開始沉睡，而這座城市卻剛剛蘇醒。
顧默寒過來的時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一眼就注意到了飯桌前的兩小隻。
頭頂是一棵枯黃的梧桐樹，細碎的燈光透過樹葉，零零散散落下來，掉在女孩身上，她安安靜靜坐著，和小蘋果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