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她竟是帶了些童真的味道。
兩人聊的投入，都沒發現他走近。
蘇棉棉湊近小蘋果，臉上滿是好奇:“小蘋果，你和顧默寒是什麼關係啊？他是做什麼的啊？”
她剛問完，一聲熟悉的輕笑從背後傳來。
蘇棉棉預感不妙回頭，與顧默寒近在咫尺的臉撞在一起。
他低著頭看她，嘴角戲謔的笑:“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偷問被抓包，蘇棉棉也有點不好意思，試圖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拉了個小膠凳子坐在蘇棉棉旁邊， 湊近她:“在你關心我的時候來的。”
小蘋果吃飽了，正在喝山楂汁，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
察覺到距離太近，蘇棉棉不著痕跡挪開一點，“那個，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回家了。”
她欲站起來，顧默寒下意識拉住她胳膊:“太晚了，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蘇棉棉扒拉開他的手:“我家就在這附近，沒幾步路就到了。”
雖然給外婆打過電話，可太晚了回去還是怕老人家擔心。
眼看找不到理由了，顧默寒在暗中瘋狂給小蘋果使眼色。
小蘋果人小鬼大，立馬get到哥哥的意思，很俏皮的眨眨眼，屁顛屁顛跑過去抱住蘇棉棉大腿:“姐姐，我還想和你多待一會兒，你和哥哥一起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聲音軟萌軟萌的，小臉蛋又圓又紅，撒起嬌來完全讓人抵抗不住。
蘇棉棉少女心爆棚，算是明白她為什麼叫小蘋果了，壓根沒法拒絕，嘴巴很誠實就答應了。
“耶，謝謝姐姐！”
小蘋果是真喜歡她，高興壞了，在原地蹦噠不停，完全沒了剛才的悶悶不樂。
小孩子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目的達成，顧默寒也沒忍住彎了彎唇，決定今晚多加一份作業給小蘋果作為獎勵。
秋天的夜晚月朗星稀，在A市南城這個三麵沿海的小地方，夜晚吹過來的風都帶著淡淡的鹹味。
時間越晚，小吃街更加熱鬧起來，各種攤位長龍一樣排在道路兩旁，香味四溢，各種吆喝聲混雜，熱鬧非凡。
他們順著擁擠的人群往回走，蘇棉棉牽著小蘋果怕她走丟，顧默寒在小蘋果旁邊。
他藍發被風吹的微微淩亂，手插在褲兜裏，嘴裏嚼著口香糖，眼睛時不時瞥向蘇棉棉。
南中的校服都偏大碼，拉鏈到底，完全包裹住她清瘦的身子，她安靜牽著小蘋果，沒有像小蘋果一樣好奇四處打量，微低著頭，對周圍一切都不好奇。
走了一會兒，經過一個賣北京糖葫蘆的小攤，小蘋果留意到那裏，眼睛停留在各種糖葫蘆上看了好幾秒。
明顯很想吃的樣子，可沒開口要。
蘇棉棉卻注意到了，她停下腳步問:“想吃糖葫蘆？”
小蘋果抵擋不住誘惑，很誠實點點頭。
顧默寒見狀立馬說:“你們在這等著，我去買。”他跑遠，高大的身影幾步出現在攤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