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舍不得你，失去你了才知道你在我心裏有多重要，所以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很卑微的一句話，顧默寒有一瞬呆愣。
隨即陷入的就是更深一層的絕望和心痛。
風從窗縫裏吹進來，顧默寒覺得比上次平安夜的還要冷。
他不躲不避看著她，語調卻意外平靜:“今天你也看到了，不是一直想見我嗎？看夠了就走吧。”
她眸中怔怔的，含淚看著他。
“走吧，我讓人來接你。”他又說。
蘇棉棉搖搖頭，手輕輕去拉他肩膀。
顧默寒一把甩開，力氣大的蘇棉棉頭差點磕在車門上，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他恨不得吼出來:“還想要我怎樣！”他還能怎麼樣！
他再也壓不住心中的天崩地裂，顧默寒紅著眼抬起她下巴，吼道:“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說啊！”他心裏滴著血，咬碎了牙說著傷人的話:
“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難道真的要老子死在你麵前，你才肯走？！”
他赤紅著眼睛，聲音像是從胸腔裏吼出來，周圍路過地車輛都聽見了，都不敢靠近這輛車，紛紛繞開行駛，隻是好奇的往外看一眼。
蘇棉棉像是也被嚇到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仿佛一瞬間回到半年前的車禍，他緊緊把自己護在懷裏，就連昏迷了都能感受到她有危險，最後奇跡醒來又把她抱到安全地方才徹底昏迷。
看到顧默寒的腿，蘇棉棉不敢想，當時他是怎麼忍著劇痛一步步將她帶到安全地帶的。
她幾乎有一瞬間猶豫了，她執意纏著顧默寒，究竟是對是錯。
蘇棉棉眼眶溫熱，她不想和顧默寒分開，可也不能再承受他為自己受傷，她希望她得愛給他帶來幸福和快樂，而不是像現在這麼痛苦。
她不說話，然而這片刻地安靜和猶豫，他的敏感和自卑就能擊垮一切，顧默寒鬆開她。
“你不走，我走。”
顧默寒剛要下車離開，一隻溫熱的小手從後麵拉住他。
等他反應過來，唇上傳來一個香甜濕熱的觸感。
蘇棉棉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笨拙的親吻著他。
之前少有的幾次接吻都是他在主導，每次都能把她吻到不能呼吸，
這是女孩第一次主動，她的吻青澀毫無章法，卻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顧默寒就這樣一動不動任由她吻了一會兒，在蘇棉棉想要離開的時候一把按住她後腦勺不讓逃離，低頭掌握了主動權。
他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想念的，痛苦的，絕望的，愛之欲生，痛之欲死地吻著她。
她與他互相糾纏。
然後捧著他的脖子，用同樣激烈的吻回應著他。
這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接吻，她抱著少年勁瘦的腰，仰頭深情地吻他。
他一隻腳跪在座椅上，單手撐著她後麵的玻璃上，將她困在胸膛和車門的方寸之地，一隻手抬著她下巴，唇齒抵死纏綿。
他想死在今夜。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風吹著雨四處飄散。
少年臉龐泛著冷光，隱忍而痛苦，清醒而沉淪。
捏著她下巴的手開始轉移，落在她的脖子上，鎖骨上，依然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觸碰到她的胸脯時，蘇棉棉身體小幅度顫了顫，不過沒有掙紮，而是閉上了眼睛。
壓在上麵的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認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然後吻得更凶了……
徑自把手撩進了她寬鬆地T恤裏，從腰往上……
帶著勢在必得的輕薄之勢。
如此動作，蘇棉棉依舊沒有反抗，隻是微微緊繃的身體泄露了她的緊張和害怕。
他感受到了，可是依舊無動於衷，隻是更惡劣的欺負她。
終於，在手解開她內-衣扣見她還是沒有反抗的意思，
顧默寒在心裏罵了一句髒話，有些慌亂得幫她整理好衣服，慘白著臉放開了懷裏的女孩。
少女唇色殷紅，衣衫淩亂，像是沒有緩過神，睜著一雙水蒙蒙地大眼睛看他，
眼尾泛紅，嬌美旖旎。
顧默寒幾乎是絕望地勾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