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燥得發慌:“老子管他……”
春衫薄。
等他終於放開她,她淚濛濛的,倒在他懷裏,羞得抬不起頭。
顧默寒給她整理衣服,擦她鎖骨上的印子,她現在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控訴的看著他: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當初看上我就是饞我身子。”
他倒是承認的爽快,眼睛都沒眨:“有一半。”
蘇棉棉瞪她,殊不知自己眼尾泛紅的樣子格外撩人,“敗類,還好意思承認。”
他眼裏帶著笑:“嗯,是個男人都有欲望。”
親這麼一下子,他可以為她奮鬥一輩子。
~
五月下旬,資質等級審批和稅務登記都辦妥了。
劉洋考慮了很久,最後選擇跟著顧默寒單幹。
做這個決定,一方麵因為報恩,一方麵是他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畢竟是顧總的兒子,他的血脈一定會是響當當的漢子。
當然不止這一點,跟了顧默寒一個月,他親眼看到顧默寒是怎麼到處親力親為跑去登記的,投其所好送東西,找關係,請人喝酒,好話一籮筐,
他嘴不笨,而且慣會看人心理,經常能把人捧的找不著北,就算在大雨天右腿疼的冷汗直流,他也會親自到達各個場地,忍著腿痛一忙就是一整天。
有一次遇到了顧氏之前拒絕過的對手公司,對方自然知道他是顧氏太子爺,看顧默寒如何賠笑對他們說好話疏通關係的模樣,譏諷了好幾句,劉洋連忙去看脾氣火爆的小顧總。
顧默寒笑得大方,還主動喝了一大杯洋酒賠罪。
十幾個人輪番灌他酒,他也始終帶著笑,毫無芥蒂的喝。
兩大瓶烈洋酒下肚,連劉洋都覺得挺滲人的。
顧默寒卻始終維持著笑臉。
八個小時,飯局終於散了。
“顧少沒事吧?”
走出飯店,顧默寒臉上的笑意沒了,在B市的街頭吐得天昏地暗。
劉洋紅著眼,握緊了拳:“那幫落井下石的龜孫子,早晚有一天找回場子。”
顧默寒擦了擦嘴角,很是坦然:“有求於人,先忍著吧。”
這番氣魄,讓劉洋看了他很久很久。
顧默寒說完這句話,再也維持不住清醒,倒了下去。
劉洋嚇了一跳,剛要伸手接住,一個單薄纖弱的身子先他一步接住了倒下去的顧默寒。
蘇棉棉小小的身體穩穩接住顧默寒,細心用手擦了擦他嘴角。
顧默寒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努力睜開眼看了看,朦朧光影裏他看到了一張滿是心疼的臉頰,放心的在她懷裏睡了過去。
劉洋看見蘇棉棉有些意外:“蘇小姐,你怎麼來了?”
蘇棉棉拒絕了他幫忙,把顧默寒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用手扶著他的腰往前走,“我來接我男朋友。”
很簡單的一句話,語氣卻帶了點炫耀和自豪。
劉洋笑了一下,上前幫他們打開車門。
劉洋把他們送去了顧默寒在B市的一個公寓,這是顧默寒奶奶留給他的,猶豫了好久也沒舍得賣。
蘇棉棉叫劉洋先回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照顧顧默寒。
本來想去廚房給他找點喝的,結果就看見鍋裏半鍋方便麵,不知道是吃剩的,還是根本沒吃。
蘇棉棉第一次覺得,那個傳說中在B市橫行無忌,又野又狂的二世祖少年,已經不覺成了一個男人了。
她倒了杯溫水過來,輕輕扶起他:“阿寒,喝點水。”
顧默寒已經睡死了,喊他也沒反應。
熬到五月中旬,顧默寒已經正式把所有沿海開發項目弄到手了,設計圖也差不多弄完了。
他熬了兩個通宵,但還是缺人手。
步驟都是息息相關的,稍有差錯就是大麻煩。
就在這時候,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