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要不要師姐給你揉揉肩?”
“師弟,要不要師姐給你捶捶背?”
“師弟,要不要師姐給你沐浴擦身?”
…
楊玉自從‘醒來’後,頓時獲得火一般熱情的高規格待遇,瞧見一群師姐們肆無忌憚穿著肚兜在湖畔遊來遊去,完全無視他這位身心健全,且血氣方剛的男子在旁窺視,楊玉暗道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本就該早早醒來,何苦躲在暗處偷窺,還釀成一場尷尬的悲劇。
其實,當初服用增靈丹,不管怎麼說,都是楊玉用怪盆轉化過的極品丹藥,隻不過當時效果並不明顯,等醒來後,才發覺體內的真元早已如汪洋一般澎湃,一度讓楊玉擔心會不會將存倉撐爆。
當然,楊玉醒來之時,本該即刻現身,但瞧見眾師姐寬衣解帶在溪中嬉戲,唯恐因為他的出現,而破壞如此和諧的一幕,鬼使神差下,便做了回所謂的梁上小賊。
“師弟,這地方極好,你是怎麼發現的?”李師師不知楊玉在故作矜持,見楊玉成日躲在帳篷裏深居簡出,不由前來探望。
“別提了,李師姐,你有所不知,當日我深入調查,發現血陽宗一行人鬼鬼祟祟,便跟了過去,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楊玉苦笑道。
“何事?”
察覺到楊玉神色反常,李師師不禁起疑,若是尋常之事,定不會如此,隻不過似乎楊玉不願提起,顯得欲言又止,笑道:“若師弟有何不便,不說便是。”
“李師姐,我說出來,你得保密,否則很可能讓師姐們驚慌。”楊玉慎重道。
“好,我答應你。”
“事情是這樣的,相信李師姐也聽說過世間有許多秘法,能夠將死人的三魂七魄喚回塵世,對吧?”
楊玉直視李師師,仔細觀察著這番話會對李師師產生何種影響,此事非同小可,若沒必要,楊玉並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讓眾師姐擔憂。畢竟常歡老怪何等人物,楊玉不知,但短暫的接觸,相信這老怪物絕非等閑之輩,且心狠手辣,之前吃過虧,不見得就肯咽下這口氣。
而眾人僅是兩儀境的修士,與常歡老怪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本不該有交集,但楊玉當日斷其一臂,深知常歡老怪定會記恨在心,唯恐常歡老怪抓不住他,去找這些師姐們的麻煩,到時投鼠忌器,楊玉根本狠不下心舍小保大。
再說了,兩儀境的修士,恐怕在常歡老怪眼裏就是隨意碾壓的螻蟻,楊玉覺得將實情告之眾人,根本毫無意義,甚至還會起到反效果,讓眾女陷入恐慌,畢竟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不見得就是壞事。倘若能平安離開大灌林,到時候躲在師門的庇護下,即便將天地捅成馬蜂窩,楊玉也會豁出去,不會有任何遲疑。
“師弟!你是說?”李師師很快會意,頓時捂著嘴,滿臉不可思議。
“沒錯,是合歡宗的常歡老怪。”楊玉眯著眼,沉聲道。
“常歡老人?竟然是他!”李師師豁然起身,難以置信。
“李師姐,你知道常歡老怪?”楊玉奇道。
李師師很快便重拾穩重,先是走兩步將頭探出帳篷,見四下無人,這才輕輕將帳篷扣緊,重新坐在楊玉身旁,神色有些凝重,壓低聲音道:“關於常歡老人的名頭,藏書閣中一些關於紫驪山的風俗傳記有所記載,據說常歡老人在八十年前離奇失蹤,而合歡宗也曾多次派人尋找,終是無功而返。常歡老人生前,血腥殘暴,往往一言不合,就滅人族宗,當時親傳的幾位入室弟子,現已均是合歡宗舉足輕重的人物。當然,這些並不重要,真正讓人驚懼的,便是常歡老人的實力,號稱合歡宗兩百年來第一人,不僅獨創一門歹毒的功法,而且煉製了一種光聽材料就讓人毛骨悚然的法寶,乃是紫驪山震懾一方的第一魁凶。”
“不會吧?”
楊玉依稀想起常歡老怪那副糟老頭的尊容,不由腹誹,就這種人也算得上凶人?不過很快想起常歡老怪返老還童的青壯模樣,目光陰霾,臉色凶煞,確實有那麼一點歹人的資本。
不過,依然無法相信,常歡老怪竟有過如此風騷的傳奇史。
“唉,書是這麼寫的,我也不清楚常歡老人到底有多凶。不過,師弟,你之前說有人用秘法喚回常歡老人,豈不是這人能隨意操縱常歡老人?該不會是合歡宗的林傲滄吧?我記得常歡老人也姓林,是林家當時一言九鼎的家主。”李師師歪著腦袋,笑道。
“李師姐,恐怕這個問題,我不需要回答了,因為林傲滄這個神經病,竟然將生命精華注入常歡老怪的身體,早已自行湮滅了。本來,一個神經病,死了就死了,卻留下一攤子麻煩,竟讓常歡老怪活了過來,當日幸虧我機智,才躲過一劫。”
楊玉苦笑連連,心中再次將林傲滄全族母性問候了一遍,若非如此,楊玉還真不擔心合歡宗與合陰宗那群烏合之眾,即便進入大灌林的各宗,也不放在眼裏,殺戮,往往能讓人產生懼怕,可是,常歡老怪,又豈是楊玉這種兩儀境的修士,能夠打主意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