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就騙人,還把我拖下水幹什麼?”
陳墨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話,有些氣短,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也放緩:“一路上累不累?”
謝雨霏委屈地撅起了小嘴,說道:“累。”
“累了一會就好好休息。”陳墨說完便轉過身,不再理會身後的謝雨霏,對著一邊臉色有些難看的齊東強說道:“這位少爺,不知道她騙走了你什麼東西,我想我可以賠給你。”
“看來你一開始就不隻是想問句話而已,倒是我大意了。”齊東強冷笑著,看了眼身上衣著寒酸的陳墨,說道:“不過恐怕我身上一根汗毛你都賠不起,本少爺敬你是習武之人,才給你幾分薄麵,若是你現在趕緊滾還來得及,別讓本少爺動了肝火,小心你承受不起!”
陳墨的眉尖微微一揚,似乎是想起了麵前胖子的身份,笑道:“你說的是,我確實賠不起,至於你的肝火,約莫著也很旺,我似乎也真的承受不起。”
隨後陳墨的話鋒一轉,說道:“但是我今天必須要帶她走。”
齊東強不屑地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盡管走就是了,能走出去就算是你的能耐!”
齊東強的話音剛落,陳墨身後的那三名健仆便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而一邊的謝雨霏自然也是被放開,不過沒人擔心她會在這個時候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脫逃,大多數人擔心的倒是那位黑衣少年如何麵對那三名精壯的健仆,
陳墨背後的劍無聲而出,劍柄牢牢地握在右手之中,伴隨著黑色長劍切割空氣的呼嘯聲,一道黑色的弧線在陳墨麵前劃過,傳來三聲衣帛撕裂的聲音,三名健仆的胸前衣衫均被割裂,隻是被長劍割裂處卻不是整齊的一道,還有著許多長短不一的線頭,更像是一條被撕開的裂口,造成這種裂口的原因很顯然就是少年手裏那把長劍還不夠鋒利。
三名健仆早在陳墨拔劍的一刹那就停下了腳步,赤手空拳的他們可不想用自己的拳頭去麵對那把長劍,隻不過看到自己胸前被割裂的衣衫下隱隱地血跡,竟然是沒有了再次前進的欲望,他們完全相信如果自己再往前走一步,那個手執黑色長劍的少年會毫不猶豫地把那把鈍劍的劍尖刺進自己的皮肉之中。
竟然有人真的敢在南城對那位齊家的胖子動手,盡管受傷見血的不是那名胖子,這也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
起碼在被那位榮親王的光環籠罩下的城南,這算得上是一件極為明目張膽地挑釁。
陳墨也隱約知道在這裏動手的後果和嚴重性,隻不過就像之前故意讓身後少女騙走自己的棋子一樣,陳墨把這些歸結於自己的同情心泛濫,事實上陳墨從來都算不得一個有同情心的好青年,隻是少女孤單的身影觸動了陳墨心中的某種過往的情緒。
但麵前的三名健仆不能理解陳墨心中的這種糾結的心情,陳墨也不想讓那六隻拳頭與自己的身體挨著,於是就掃出了那一劍。
不需要給那些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陳墨所要的隻是一種威懾。
一劍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