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屏障,隻看見一七旬老人,童顏鶴發,一身青灰色的雪袍,滿眼怒氣的死盯著跪在一旁的老三。
“這……”坐在上位身穿官袍的庭尉八字胡微翹,一臉為難的往下座老爹方向瞟去。
老爹一身雪白,眼輕瞌,辨不出情緒。
見老爹沒反應,小官又將眼神求助的瞟向另一邊的炎蝗蟲,炎蝗蟲一襲紫袍,泛著粉色瓷光的瓣唇輕勾,“我等不過是席下聽審之人,庭尉大人莫怕,依法秉公就是了。”
“誒!是。”小官朝炎蝗蟲一哈腰,又甚是討好地看向一旁發怒的老頭,“那依老丞相之見此事如何了事才能大事化無,免傷兩家和氣呢?”
“這妖女害我華兒沒了半條性命,你且罰她五十大板再親自於我華兒床前磕頭認錯,老夫倒能考慮將此事既往不咎。”
“這……”小官臉一訕,“五十大板會不會太多了,連強壯的男子都挨不過,莫要說是三小姐這般柔弱的女子了。”
“呸!”老家夥一聽,怒眉瞪眼,“這妖女如此計算我華兒,老夫隻要她五十大板已算是天大的縱容了,若不是我華兒吉人天相怕是早就被這妖女給禍害了。”
被這老頭這麼一吼,小官也衰了,隻嘴角抽蓄地看著爹爹。
老家夥大概也清楚,小官之所以猶豫不決的都是礙的爹爹的情麵,眼一定,看向老爹,“左相到如今都仍一言未發,莫不是有心偏袒你家女兒?縱然我這老頭子現如今隻是殘骨一把,比不得左相如今權貴。可今個這事若沒法給老夫一個滿意的交代,這官司就是告上天庭老夫也不帶退的理。”
老爹眼輕佻,“妲兒,你可有話說?”
老三身子一怔,調子清冷,“回爹爹妲兒的性子您素來是知曉的。實在是那小蟲無禮在先妲兒一時不慎才將其推下去的。是老丞相不分黑白,執意歪曲事實。”
“你……”聽得老三的話,差沒把那老蟲子氣岔過去。又聽得老三稱呼他的寶貝孫子是小蟲,老蟲子氣更惱,對著老三唾口大罵了起來,“呸!好你個不要臉的蕩蹄子。你的那些個破事如今禦都裏還有哪個不知道,你勾搭陛下不成被陛下所棄轉而又來勾引我家華兒。我家華素來耿直,被你這□□百般妖禍才迷了心,如今到好,你竟好有臉說我家華兒的不是了,普央家怎的會教出這般女兒,左相大人你這父親當的讓人……”
“老家夥,你給我閉嘴。”
我話一落,瞬間成為焦點。
老爹身子猛然一顫,淡定的眸子繞開著一圈一圈的水漬。
炎蝗蟲也稍稍有些吃驚,頃刻之後,眼露微笑。
我眼笑盈盈,拈著裙擺,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我掛著月牙,半垂著眼,行至老三跟前,淡笑,“才不見,你丫怎的就變這副模樣了。堂堂一仙女姐姐竟然被老頭說的狗p都不是了。”
老三一見是我,眼微彎,“四妹比我預期的還要快啊!要知道四妹是今日回家,三姐說什麼也不會若這麻煩,定在相府候你大駕。”
我搖了搖頭,“沒關係,都是自家姐妹哪來這麼多虛禮。我倒覺得你這模樣好,真好。”我眼笑的更彎,“像極了一條喪家犬。普央緹妲,普央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老三聽了,倒也沒怒,笑容更深,姿態優雅的忒不象話,“四妹你有何臉麵說我,若不是你膽小怕事離了家,如今我哪用擔這麼天大的委屈?”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私闖朝堂,目無法紀。”
估計是受不得我們的忽視,老蟲子又發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