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央緹衣挫敗:“月月,你說我是不是生了倆怪胎啊?”
怪胎?哪有做娘親的這麼說自己的孩子的?月月輕笑,執起普央緹衣的手:“懷兒天賦極高,目能十行,過目不忘。念兒聰明機智心似玲瓏,會如此,都是以為他們是衣兒的孩子。”
“哼!”普央緹衣眼露凶光:“這倆小鬼全把那些小心思拿來對付我了。”
“那還不是因為衣兒上會當著懷兒的麵說他是個麵癱包子臉,還說洛兒(小七的孩子)長的好看,像天使娃娃。”
普央緹衣毫不知錯:“我這不是說實話麼?小孩子家家的怎麼記仇,忒不可愛!”
月輕哂,垂眼看著一旁氣呼呼的普央緹衣,溫柔染滿了眼梢。月走上前,垂頭輕輕吻住了普央緹衣的唇,普央緹衣一愣,眼睛無辜的眨了眨。沒有深入,隻是一個甜蜜的輕吻,月把頭貼緊普央緹衣的額頭,鼻尖輕輕摩擦這普央緹衣的臉頰:“衣兒,你知道麼?月現在覺得自己很幸福。”
普央緹衣一愣。
月輕輕微笑,如同月宮裏走下來的月神:“能娶衣兒為妻,能有懷兒和念兒兩個寶貝,月此生都無憾了。”
“衣兒,你知道麼?當你出現在相府摟著我的脖子說,月我回來了時,我甚至不敢回頭,直到我感覺到衣兒心髒跳動的聲音。”
“衣兒,你不會再忽然消失了,對不對?衣兒,月可以忍受無數你離去,卻不能忍受一次失去你,月可以等你無數個十年二十年,但是月等不起這一世。”
“所以,衣兒,你要一直都在,看著我們的懷兒念兒長大成人,好不好?”
普央緹衣雙腳一踮,上前摟住月的脖子,殷紅的唇覆上了清涼的唇。不是淺嚐輒止的吻,這次貝齒摩擦,蛇蕾交融。
月月,不會了。
生死簿上,普央緹衣一零八,月一零七。
這一次衣兒再也不會把冰冷的身體留給你了。
月月,衣兒喜歡你,不!比喜歡更多!正因為這一份愛讓衣兒決定,這一世世末,由衣兒來為月月送別。
失去摯愛的痛,你擔了兩次,我隻還你一次。
你看,我還欠你一次呢。
來世,來世我來做月,月來做沒心沒肺的衣兒。
來世,來世衣兒疼月,來世,衣兒將這一並都還你。
可好?
……
邀帝除夕夜。
喜慶的禮炮盛滿了天空,舉國上下共襄盛舉。
新的一年又將來臨。
“四姐,城台上風大,擔心著涼。”小七已經褪去了稚嫩,有了成熟女人的美態。
普央緹衣看了看小七鼓出的大肚子,皺眉:“怎麼還亂走,擔心孩子。”
小七走上前,目空看向遠空:“四姐,你可是想五姐了?”
普央緹衣一愣,目光漸漸深遠。
小七微笑,上前牽起普央緹衣的手,眼角的溫柔成了她臉上最美的顏色:“四姐放心,五姐那麼聰明,她一定能追上來的。”
普央緹衣微愣,靜靜地看著小七。
小七眼瞼一彎:“就像四姐說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帶隔夜仇的。”
普央緹衣微微呆滯了一會,少頃眼眸妖嬈,過分的顏色也過分耀眼。
……
“老大爺,前麵是什麼地方,好熱鬧啊。”
擔柴的農家聽見有人喚他,蹲身當下柴,回神看去,一顫。問話的眼有一雙清澈幹淨的眸子,那雙眸子剔透的如同天山雪地留下的清泉。
農家斂神,臉上也染滿了喜慶:“這位小姐是外鄉人吧?這是喜炮,今個兒是我們邀帝的大日子,舉國上下都在鬧騰呢。”
農家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長的極美,雖然粗布在身卻掩不住她身上的光華,頓然,農家好感油升:“姑娘可要去邀帝看看,老頭給與你們指路。”
女子言笑點頭“多謝大爺,但請大爺稍等,我的娘親和隨侍過會也來了。”
農家人也是熱心腸,點了點頭,憨厚的與眼前的女子話起了家常:“姑娘為何舉家來到邀帝啊?”
女子道:“我來尋親的。”
“原是如此,是啊,除夕也還是得和家人過才算的上團圓啊。”
女子眼眸輕彎,深遠沉靜:“是啊,十年了,也該團圓了。”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