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侍者不好做主,當然是首先找明麵的東家,也就是遙知。遙知本就是這種地方出去的,好容易脫離苦海深深知道被輕視的苦楚,怎麼會允許立好的原則被破壞。過來對這外室好言解釋,“對不起這位夫人,我們這裏做的是清白生意,無論如何都不會賣身。”

他態度強硬,這是沈曼給的底氣。

哪知道這外室不買賬,也可能是喝的多了,笑的嫵媚,手腳也不老實。企圖撲倒在遙知身上,被遙知躲開。

心裏十分厭惡。

招來這女人的謾罵,“哼,裝什麼裝!你是什麼出身還要我跟眾姐妹提嗎?不要以為搭上長公主搖身一變就成上流社會的貴公子了。無論你怎麼做,也改變不了你那不堪的曆史。就那晚,老鴇出賣你的第一夜,是楊公子包下的你啊,哈哈哈,你以為你是什麼清白貨色呢...”她自己做人外室不光彩,於是逮著一個出身更差的,使勁貶低。就好像能抬高自己一樣。

這就是揭人短了。

若是別的遙知可能真的不會在意,但汙蔑他清白,這個他絕對不能接受。“你不要胡說,我那夜跟楊公子隻是聊天喝茶,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哈哈哈...”這個外室笑的更甚了,跟一起來的小姐妹譏諷,“瞅瞅,還炸毛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隨後鄙視的推開遙知,“滾開!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識相的就趕快讓中間站的那位公子來陪我們姐妹,否則,今日我就砸了你們這場子!”

也是趕巧,正好沈曼無事,來這邊巡查。

聽到吵鬧聲,桃珠給撩開後台的簾布,她將一切看的清楚,汙言穢語也盡皆入耳。回身問楚星,“知道這女人是誰家的嗎?”

楚星拱手,“回公主,是何世高小舅子五城兵馬司提督的外室。”

“難怪啊,一個外室敢這麼囂張!”

楚星早看不過了,“公主,我這就讓底下人將人趕出去!”

“嗯!”沈曼輕哼。

她現在勢單力薄,且不好明目張膽的告訴世人這是她的產業,先讓這女人活幾個時辰。

楚星的手下都是江湖人,人高馬大,黑臉不認人,管你那個嘛。別說隻是個依附男人的外室,就是官員夫人小姐,他們也不買賬。

白道黑道,沒有高低。

他們對皇權和朝廷沒什麼畏懼敬畏之心。

沒一會,就將這幾個女人叉出去了。

遠遠的,沈曼還能聽到這個外室的罵罵咧咧呢。

這時的遙知聽說她來,忙到後台來見,“公主,不好意思,給您丟臉了。”

桃珠給搬來椅子,沈曼優哉悠哉的坐下,漫不經心的勾勒長長的護甲,“這事後續怎麼說啊?”

遙知一愣,顯然並沒想如何。他們剛才已經跟客人表明態度,將人請出去,相信已經起到震懾作用不會再有人無理取鬧了。

沈曼一眼看出他的心思。

勾了勾手,“你來~”

這語調,跟平時一樣的誘惑。但就是讓遙知聽出不滿跟憤怒來。

果然,身體彎下,臉才靠近就招來沈曼的巴掌,“啪!”的一聲,十分響亮。

還好,這間屋子隻有桃珠,楚星,旺喜三個自己人。遙知才覺得臉上的火辣辣沒那麼嚴重。他弓著身,根本不敢捂臉,更不敢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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