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請婚的折子還是要遞上去的。

沈召對此事早有準備,小小孩童說話愈發頭頭是道,“丞相偏愛,朕替長公主多謝了。但長公主此前在街上已經跟貴公子言明要思考一二。既然如此,丞相何不將此事交給他們當事人決定。丞相放心,若長公主有意,朕定為他們賜婚。”

“皇上,你——”何世高沒想到,一個小崽子都懂得拿捏上了。早知這樣不若直接代替蓋了玉璽了事。正因為白家冒頭,肅王出山,讓他稍微忌憚想著近期低調行事,這才多此一舉。

沒想到...

竟敢不應!!

“哼!”何世高是真的囂張,奏折收起拂袖而去。

注意,這可是在朝堂上。人家二話不說背著手就走了。

下午,他跑到內閣去。

內閣成員一見立即恭敬站起,隻有白葉梵動作慢悠悠。將手上的毛筆擱置,仿佛才發現人一樣,起身,“哦,下官不知道丞相駕到有失遠迎...”

何世高不耐,“行了,虛禮就免了。皇上的玉璽印信在何處,我要借來一用。”

他手上拿著折子,白葉梵不用問也知道那是什麼。

憋了一肚子的火終於忍不住,“嗬嗬,丞相您在說笑吧!您隻是有代理執政之責,卻並無親自蓋章之權。下官鬥膽一問,此事皇上可知曉?”

“放肆!”何世高怒目而視,“本相的事情何時輪得到你來過問了?”

白葉梵也不惱,目光與之對視。

一老一少,相差近四十歲。

可白葉梵卻半點不受何世高的威壓影響,甚至嘴角還噙著淡笑。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丞相是否還要再殺下官一次?”

以為找了殺手組織,他們白家就查不到了嗎?

此仇不報非君子。

何世高聽到此話臉上略驚,但也隻是一閃而過而已。知道了又如何,這就是不服他的下場。“廢話少說,老夫再問最後一句,這玉璽印信你交是不交?”

若是其他的事,白葉梵也許還會緩和處理。

但,這是她跟其他人的婚約,他現在,一點不想看到!

還不等何世高叫呢,門外已經傳來禦林軍的呼呼喝喝,“丞相,可是有人要謀反?”

看看,這狗都阿諛成什麼樣了。青天白日就敢給內閣首輔扣帽子。簡直囂張到極點。

放眼望去,足有十餘人,個個身著金色鎧甲手執苗刀,威風凜凜。不思上陣對敵,卻對自己人刀兵相向。白葉梵笑的譏諷,拍拍手。

一人從天而降。

大個子,身材魁梧,虎視眈眈。

嚇了何世高一跳。“你是...”

反正已經決定奮起,白葉梵再沒隱藏的必要。

風刃收到主子的視線,笑的冷然,“哼哼,老賊,沒想到吧,我長這麼大了!”

火光衝天,血,滿門的血。奴仆下人驚慌失措奔走逃命,兩個幼童瑟縮在屋裏,無助哭喊,“爹,娘!”

何世高有一瞬間血壓升高,隨即身形一頓。幸好後麵的禦林軍統領扶了一把。這才沒倒下去。他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又變成那個運籌帷幄,權勢滔天的丞相了。“原來還有你這漏網之魚。既然如此,本相更不能放過你了,來人——”

忽然,心腹太監驚慌的衝過來,耳語...

“什麼!!”何世高的鷹眼滿是狠厲。在風刃臉上盯了很久才終於不得不揮手,“一場誤會,都散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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