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用得著如此謹慎嗎?”沈召心裏暖暖,偏嘴上嫌棄。
看著沈曼每日定點定時的傳過來給他檢查吃食用品等...
沈曼瞪他,“小心駛得萬年船!難道你還想遭一遍罪嗎?”
沈召乖乖的搖頭,“不想了。”
一聽沈曼給科普的,什麼小孩生大病耽誤長啥的,他也怕中毒。
“叮——”沈曼的手忽的一頓。腦海中空間自帶的檢測功能提示,眼前的衣服有問題。這才叫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伸出戴著特製手套的手,將尚衣監剛送來的一件嶄新的明黃袍服拎起來。也不多說,隻交代,“這件有問題我帶走。”
沈召麵容嚴肅不少,“還真有啊?老東西,難道就沒點別的花招嗎?”
看著沈曼收好毒衣後,緩緩向他走來。他假意嚇得後退,“姐,姐,哎呀姐...我長大了,男女有別啊——”
“啊啊啊!”
再怎麼掙紮也沒逃過沈曼的“魔抓”。她用另一隻手在沈召身上的裏衣上拽了拽,“你鬼叫什麼!屁大點小孩,還長大了!”
小孩變化是大。
倆人“認識”才不到一年,孩子已經從小孩漸變到少年,知道羞恥避嫌。她來拉下衣服都叫喚半天。估計要到青春期了。
沈曼想,是不是該給選個伴讀了。同齡人一起,有利於心理發育。
說起來,沈曼對這個弟弟真是十足用心,完全當自己孩子養了。
轉天的朝堂上,一幫文官再次爭的麵紅耳赤,吵的不可開交。不知道的外人,還以為是在討論什麼軍國大事。結果呢,不過是有文官提議給皇帝配個伴讀而已,就招來這麼多阻礙。
何世高毒計未成早就一肚子怨恨,哪怕是針尖一點的小事,他也不想沈召順溜。
一雙精明的老眼下意識朝著前排看過去...
很是意外。
肅王這個瘸子,今個怎麼不在?
他不在就好辦了。
何世高本以為他一派的文官一定可以力壓白家父子一行人,駁回這個提議。
誰知道,今日竟一下子冒出三四個能言善辯的三品以上官員來。平時都是鵪鶉一樣,今日膽子大了,言之鑿鑿,據理力爭。
尤其是宗人府一把手——宗人令司馬鈞。他是死活都要塞自己最小的孫子給小皇帝了。
這讓何世高簡直怒不可遏。
那雙眼睛反複在司馬鈞頭頂徘徊...
真是應了那句話,咬人的狗輕易不會叫喚。
宗人令,稍微介紹下。因為這是在血書上簽字的...保皇派又一大員。別看隻是掌管皇族屬籍等事沒什麼實權的官職。但卻是正一品官職。
不容小覷。
一般來說,這個官職都會選擇皇室成員,比如王爺什麼的來擔任。但何世高防備啊,王爺什麼的,都給攆外地去了。
後來,這官職陰差陽錯落在孝仁皇後的弟弟頭上。就是這司馬鈞了。
孝仁皇後,是沈曼親爹再上一任的皇帝的正妻。
司馬鈞那是妥妥的皇親國戚。身份在這呢,天生的保皇黨。再加何世高橫加幹預下,宗人府名存實亡,能幹的事越來越少後。他就更加鐵定了心要幹掉何世高了。
否則,他的仕途還哪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