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此事?”沈曼壓下心裏的激動。

可馬上熱情就被冷水熄滅,“但他不是已經過世了嗎?那你知道他來自哪裏,家族還有沒有人嗎?”

花蕪澗搖頭,“我那時候才四歲。除了記得他下巴略有胡茬,其他什麼都不記得。唯一有印象的便是,他家裏沒人了,在雲遊的路上跟我父親相遇。誌趣相投時常一起探討醫毒之術,久而久之感情變得深厚,就拜把子成了兄弟。後來,我父親結束雲遊,就將他帶回來,拜了我祖父為師。”

家裏沒人一身輕,這本身就透著不尋常...

“那他在花之穀那些年有沒有聯係過可疑的人?”

花蕪澗抱歉的說,“對不起殿下,我...能記住的不多,也沒關注這個。”四歲前的記憶,他少的可憐。除了母親給變著法的吃,就是被祖父,父親逼著背書。

其他毫無印象。

“你是不是很久沒去祭拜過他了,這樣,明日我跟你回一趟花之穀,一起祭拜一下吧!”祭拜事小,她主要想親自查查花之穀。

“你別多想,本宮從未懷疑過你!”這是心裏話,就無端信任。

花蕪澗這次倒沒恐慌,床笫之事是直擊心靈的事。能讓倆人將平時不展露的一麵展露出來。眼前的女人看他滿滿是惜才之情,他如何不明白。

“好,那我去收拾行囊!”

...

“殿下,許久沒人來過了,雜草叢生,您跟在我後麵,我來鏟平道路!”

顧寒生,是花蕪澗這個異姓大伯的全名。年紀推算起來的話,三十八歲。真的很符合門六的描述。

沈曼頭戴紗幔,小心的跟在花蕪澗身後。

脊背冒涼風。

總覺得,巧合太多了。

但一個死人,“花蕪澗,你大伯確認已經死了嗎?”

到人家墳頭,說這話是大不敬。但沈曼的心惴惴,就覺得這裏麵潛藏陰謀。

花蕪澗拿著鐵鍬走在前麵,說實話他也心慌慌。別看是青天白日的,可就是無端覺得周圍陰風陣陣。“大伯啊,您別怪殿下,是我要來的,跟她沒關係。”

接沈曼的話,“他中毒後,我祖父肯定是千方百計救過的。但還是回天乏術。我想以我祖父跟父親的造詣,應該不會連一個人死沒死都判斷不出來吧!”

沈曼點點頭。

她有多久沒見過真的墳了。看到已經塌陷下來的不大的土包以及上麵長的一人高的雜草,她開始神遊。會不會像電視劇裏演的,裏麵忽然躥出一隻狐狸來。

據說這玩意,很喜歡居住在墳墓裏,先吃肉體再霸占了做窩。

她謹慎的拿著長長的木棍,想要敲擊兩下震懾一番,被花蕪澗阻止,“殿下,我來吧!”滿臉無奈跟寵溺。

想不到這女人也有怕的時候。

他將墳前的雜草鏟除,虔誠的跪了下去。

祭品擺好,燒香三叩頭。嘴裏念念有詞,大抵是給大伯道歉的。因為,他們倆合計要挖墳一探究竟了!

楚星看他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眼。暗處現身,“殿下莫怕,有我呢!”

“你?”為了保密,沈曼一個人都沒帶。

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現在她想甩都甩不掉了。

退開些距離,“好吧,交給你了!”她的確怕,嚶嚶...

這樣乖乖的樣子,讓楚星心動。大手抬起,不自覺的摸了摸沈曼的臉,“嗯,殿下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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