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白的女友沒有想到一直好奇的人,居然以這種方式和自己見麵。麵上有難掩的尷尬,但還是佯作不知所以然的樣子說“啊,你好,我叫紀墨痕。”
我點了點頭,對宮少白說“經理,隋組長要到會場去,我先出去了。”
“好,你去吧!”宮少白早已恢複自若的說。
我推開門,音樂聲像泛濫的洪水一樣,一下子洶湧而出。走進會場,我在變幻的燈光下,看到了環抱雙臂的隨雨藍正對著台前的模特發呆。
“隋組長,你找我?”我站在她身邊,等待她數落。
隋雨藍好似沒有聽到一樣,眼睛依舊盯著台上。我隻好硬著頭皮連喊了5遍“隋組長”,半響,隋雨藍像如夢初醒般轉過頭看向我聲色俱厲的說“俞曉喻,你還知道我是組長?你的眼中還有我嗎?腳受傷有情可原,但你就不能和我說一聲嗎?”
感情這姐在給我穿小鞋,可又能怎麼樣?隻能連連道歉是自己一時疏忽,因為腳傷的緣故忘記了請示。可是她的臉色非但沒有緩和,語氣更加讓人下不了台麵的說“你就這樣辦吧!不是我沒有提醒過你。
我一聽這話有點威脅的意思。但也不能和硬碰硬,隻能換一話題“組長,那我看看別的同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嗯”她眼也不抬的應道,頗有些厭煩的樣子。
而我剛轉身,褲兜裏的電話又開始震動。我不等鈴聲響起就接過電話“喂,奶奶,什麼事?”
“寶兒都三天沒有回來了,你去她常去的酒吧幫忙看看啊!”薛寶兒的奶奶又些心急道。
“我這展銷會結束,我就去。奶奶你別急啊!”我看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感覺展銷會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就會結束。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清”奶奶在電話裏喊道。
我知道她耳朵不好用,就提高了聲貝大聲喊道“展銷會結束,我就去,奶、奶····著說著,感覺前所未有的安靜。原來到了音樂停止競相拍賣的時間,而我成功的把關注的目光都吸引到我的身上。
電話那頭還在焦急的問“什麼時候結束?”
“奶奶,馬上就結束了。”我壓低聲音,有些石化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她掛電話倒是很幹脆,一聽我說馬上就去,也不道個別。隋雨藍果真是名副其實的陰魂不散。看,即使厚厚的化妝品也遮不住她那掛了寒霜的臉,雷厲風行的向我走來。我有種臨死前就認命的感覺,於是我在她走到麵前的時候先開口道:“隨你處置。”
“俞曉喻,你讓我說什麼好?”她有些無奈。
“我想請個假,有點事“我知道我有些得寸進尺,但是我知道這次珠寶展銷會結束後,我的下場。於是我索性不管不顧,像說平常話一樣毫無臉紅的說些無理的請求。
“你怎麼好意思請假,是不是太過分了。”她眼睛瞪得很圓,一副就要把我吞掉的表情。
她這麼說雖說是預料中的事,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過這話茬,於是定定的看著她。而她似乎覺得和我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就冷著口氣說:“可以,你走吧!”
我剛想說“謝謝!”隋雨藍就馬上一臉平靜的轉身,離開。
天氣預報說今天,陰轉多雲,但還是掉起了小雨點。我在路邊擺手打了個車,就饑腸轆轆告訴司機到寶兒常去的酒吧——揮舞青春酒吧。對於酒吧那種,群魔亂舞,紅燈酒綠,我是真不待見。
不喜歡歸不喜歡,還是得到舞池去找那種腰肢往斷裏扭,頭發往死裏甩的群堆裏找,薛寶兒。果不其然,了解一個的生活習性真是事半功倍。我拍了拍眼前穿著黑色包臀裙的女孩大聲說:“寶兒,寶兒,你奶奶讓我來找你。”
她的頭發甩的更加厲害,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來找她,就有種自豪感。我管不得那麼多,用盡所有力氣一個巴掌拍到了她的身上,等待她的回應。
真是過分。半天不見回應的我,不得不到吧台那買一桶冰水,搖搖晃晃並且小心翼翼的提到她的麵前,傾桶而下。身邊有尖叫聲,有謾罵聲,我拱了拱手,算是道歉。所幸,寶兒腦袋晃動的不是剛才那麼厲害,並用冷冰冰的一句“滾開”回應了我。
“你能不能把頭發扒拉開和我說話,我聽不清。”我故意說道。
“你還沒完了是不是?”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女孩,戴著褶褶生輝鼻鑽的女孩突然把我推到在地。
“我怎麼惹著你了?”我有些害怕,但還是假裝淡定的問。
她蹲到地上,用美了甲的手,抽了我下的臉“你不止惹到了我,還惹到了很多人,你們說是不是?”她轉身向身後的看客喊道。
“是。”有稀稀拉拉的回應聲。但毫不阻礙她繼續抽著我的臉咆哮:“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是做的不對,但是我已經向大家道歉了,而且你還打了我兩下,算是扯平了吧!”我吃痛,但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