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兩立插刀(2 / 2)

“沒那麼簡單,你讓姐姐我心情不爽了。你是要付出代價了。”她伏到我的耳邊說,並妖孽的笑。

“晴姐,沒有必要吧!“不知何時寶兒用小刀頂住了她的喉嚨道。

“必不必要,不是你說的算。有種你一刀下去了結我。”叫做晴姐的女孩,激著寶兒說。

“讓開,你們都讓開。”寶兒環視四周,讓人群都散開。她看來是知道自己敵不寡眾,隻能出此下策。

我也以為穩操勝券,就起身。可就在這時,一個玻璃瓶不待我反應過來就打到了寶兒的頭上。寶兒的頭頓時被開了瓢,眼前一黑的倒了下去。也讓我看清了,站在她身後那張,熟悉的臉。

我和寶兒是被裝在麻袋,扔到廢棄的庫房裏的。這個晴姐雖有些無法無天,但還是有待客之道的。就像現在,我和寶兒被結結實實的綁到椅子上,剛一坐穩,就有一桶冷水讓你喝個夠。

寶兒像做了一場夢魘般的長覺醒來,卻不料醒來卻是更加可怕的噩夢,並無法接受的對聽著耳機的晴姐罵罵咧咧。我倒是冷靜,坐在那像沒有事人一樣,冷眼看著這個叫做晴姐的人,對怒罵聲是怎麼的不屑一顧。

“閉嘴!”染著黃毛的小年輕,一抬手就是一巴掌的打在了寶兒的臉上。

寶兒的額頭已經有暗黑色瘡痂,嘴角的紅腫有這麼鮮明的對比,反而不值一提。她也好似知道,自己這麼罵是無濟於事的,倒不如省點力氣,看她們耍什麼把戲。

晴姐覺得耳邊清淨多了,就摘掉耳機玩味的說“真是好姐妹呢?如果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你們要怎麼選呢?”

我一聽選擇題,頭就大。人這輩子有好多選擇,可是一步走錯,就有可能永遠偏離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在這時,我反而有些釋懷:“放了她吧!但你要說話算數。”

“衝我來,放了她。”寶兒聽到這,喊出這話讓我有種拿著炸藥包視死如歸的感覺。

“好團結啊,這可是死亡遊戲啊。”晴姐正在興頭上,對身邊的小青年說:“放了左邊的那個。”

我有些不明所以,倒不是我怕死。晴姐為什麼會突然放了寶兒,不安牌理出牌的她讓我心下一懸。

“看好了--”晴姐的聲音真是我到現在為止覺得最好聽的一次。隻見她拿著寶兒的脅迫她喉嚨的刀,直直的向我刺來。

數學老師說,走直線是最短的距離。我心髒像停止了般,害怕的閉上了眼。身前的晴姐揮刀的聲音,更是迫在眉睫。時間在走,我的心髒也回歸了軌道。我難以置信自己還活著的睜開眼,看到寶兒的手,有紅色的液體像斷弦了的珠子,滴到了我的膝蓋上。

晴姐到底是見過場麵的人,眼也不眨的收回了刀。不像我,隻知道小聲的啜泣。連說話的表達能力都喪失了。

寶兒的臉開始慘白,我也害怕她會失血過多。但我抽噎的神經根本不允許我,過多問候寶兒的情況。而寶兒也好像負氣似的,開始抽搐,眼睛的瞳孔渙散的沒有了顏色。

“你求求我,求求我。”晴姐像逗狗喂食物的口吻對寶兒說。這一刻,晴姐的嘴臉就像魔鬼一樣,麵目可憎。

寶兒沒有理會,可我不能坐視不理。能夠順暢說話的我,連忙對晴姐喊道:“晴姐,我求求你了。不能讓寶兒死,我求求你了。”

“機會隻有一次,你可要把握好?”晴姐完全沒有理會我,將剛的那把刀丟到寶兒的麵前,又指了指我。

“什麼意思?”智商捉急的我,現在更是想不通。我在心裏快速的盤算。這時,晴姐咄咄緊逼的用腳將刀踢向寶兒,一個字一個字的蹦道:“為-朋-友-兩-肋-插-刀。”

寶兒雖然精神為之不振,但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在強烈的掙紮。一種不好的預感襲遍全身,果不其然,寶兒像下定決心似的,顫抖著拿著刀,一步一步艱難的向我走來。

真是諷刺,一個人可以左手為你擋住刺過來的刀,右手也可以像儈子手一樣捅向你。雖然算是扯平了,但腹部的血都在無時無刻的提醒你,是她要你死。

寶兒頹然倒在地上,晴姐丟下一小包****,算是說話算數。我疼痛蔓延全身,感覺億萬個蟲子在咬噬著我的傷口,身體開始不自覺的痙攣。而寶兒似乎看不到這一切,匍匐在地,像膜拜一件無比神聖的東西一樣,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再也尋不見。

我意識薄弱得不能控製。即使我厭惡寶兒的奴相,晴姐得逞後的譏笑,但我還是想要,多看一眼這個世界。似乎有神明聽到了祈禱,鐵閘門被強橫的拉開。黑暗像無際的海水湧向我的時候,這一點光亮就像破曉後的晨曦。

我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身上有萬丈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