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0分鍾。。。。)-----米雪從眾人的眼線中轉個彎,走向了埃克斯的房間。“沒想到如此大男子主義的人房間倒挺整潔的嘛。”米雪隨意地看著埃克斯櫃上的獎狀與擺設物,不一會便將目光停留在了一個用金屬打造的密碼櫃,櫃子不大,從外表的多層線狀輪廓可以看出裏麵的東西應該是紙張一類的物品,下方有一個四位數的電子鎖。密碼櫃的旁邊擺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有四個人,每個人都笑的十分傾心,從表麵就看得出四人關係很密切。米雪放下了相框,眼神閃過一絲恍惚,順著自己的潛意識按下了四位數的密碼,隻聽哢擦一聲,金屬門緩緩的打開。她仔細看著裏麵每一頁的內容,幾分鍾後的思考後,從口袋中拿起撥號器,在通話口輕聲說道:“拉莫S004特批,無人運輸機*1,反偵察探測儀*2,美製9.0毫米P239*2,便攜式夜視儀*2,精配標套*2,坐標於接收器接受。。。。。”
節六:同一個目標
埃克斯在烏黑的環境下注視著周圍若影若現的光芒,火機中僅剩的汽油已經不足以維持火焰肆無忌憚的燃燒,隨著埃克斯在西側水道的越發深入,焰芯也逐漸衰退,很快便隻剩下微弱的光芒,他很清楚,當一切再度歸源黑暗,唯一能夠依靠的,隻有他心中與手中的兩把利刃。
埃克斯左腳隨著時間緣故慢慢地恢複了知覺神經,一步步緊逼的疼痛感使他每走一步不得不得緊皺眉頭,“看來是這次是傷到骨頭了呐,希望神經與骨質沒有損傷”。埃克斯扶持著自己,顆粒般的汗珠不時地從額頭流過他滿是灰塵的臉頰,每次艱難的一步感覺都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在西側水道的另一邊,米雪仔細的跟著簡圖中所描寫的地形,小心翼翼地前行著,無時無刻顫抖的心跳使得手心中緊握著的尖錐附近都捏出了汗水。從樓梯一路走到現在已經有將近5分鍾的時間了。“沒想到光是西側的排水處就有這麼龐大,真不敢想象他們每天要做多少慘無人道的行為,埃克斯。。。。”
寂寥無時無刻的籠罩著孤獨的兩個人,即使水道上方離B層隻有3米不到,卻絲毫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空洞的環境折磨隨時打擊著埃克斯與米雪。在這種與世隔絕的情況,沒有一流的心裏素養與毅力素質都足以讓人精神奔潰。米雪用迷你相機的微弱光亮照射著簡圖來控製著自己腳下的每一步,但她其實也並不確信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否正確。此刻她心理唯一想著“已經到了這兒了,絕對不能放棄,不然這麼些年的努力全白費了”,強大的寄托在之前無數次支撐著她。
呼,呼,隨著兩聲輕微的風聲,埃克斯手中的打火機徹底失去了唯一的光芒,他如同一條穿梭在夜裏的蛇,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前行著,這種看似簡單的行為其實襯托出了他強大的內心。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於在黑暗中前行,就算明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在二戰時期,許多國家為鍛煉士兵的心理素質曾多次讓軍官帶領士兵蒙著眼睛穿越筆直的崖溝,即使有著安全措施,巨大的心理暗示也會對身心造成很大的影響。
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相繼走了多久自己也並不清楚,忽然,他們彼此聽到在不遠處都一個人的腳步聲,聲音雖然細小,卻依然躲不過他們的耳朵。倆人手中抓緊了自己的武器,隨著腳步聲彼此的接近,米雪與埃克斯都出著冷汗,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一旦是敵人,那在這種地方發生衝突都是極其不利的情形,但同時他們也明白,現在回頭更加荒謬。埃克斯隨著聲音來到了一個轉角口,“應該從這邊傳出來的,我要冷靜、冷靜”。他左手持著狼牙匕首,右身緊挨在轉角麵,等待著離自己隻有幾步路之遙的目標。
“五米。。四米。。三米。。二米。。”埃克斯心中默默算著對方的距離,隨著聲音的拉近,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身材熟悉的倒影。“一米。。。”
隨著默念完最後的一句話後,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埃克斯右腳一個180度轉身朝向了對方的側身,左手的刀刃口隨著右手擒拿的方向熟練的瞄準了對方的喉嚨處。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埃克斯快要得手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臉上撲來一陣風,繼而後續的便是濃厚的殺氣,他一個緊急脫手避開了對方的襲擊。“能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理位置下還能一擊瞄準到我的臉,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對方隨著埃克斯的脫手也連續後退了幾小步,當埃克斯剛準備再次衝上去之時,一束綠光照射了他的臉上,突如其來的明光讓他停下了自己的行動,埃克斯立即用右手捂住自己的上臉,讓自己減少視覺衝擊的難受。過了幾秒後,他感覺對方並沒有對自己下手,便緩緩的睜開眼睛,對方將綠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由下而上的照出了埃克斯的尊容。在光線的照耀下,他看到了一張記憶猶新的臉龐。。。。。。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米雪緊緊控製著眼前未知的人,尖銳的錐子撂在他的脖子上沒有絲毫放鬆警惕的意思。米雪用著迷你攝像機的夜光功能,勉強看清了一個雙唇嚴重受傷的人,略有熟悉卻又想不起他的名字。。。。
節七:宿命?注定?
燈光明亮的臥室中一隻飛蛾圍繞著光線飛來飛去,時不時會聽到翅膀拍打燈管的聲音。埃克斯左手叼著半根香煙,從沙發一躍而起的他看似對米雪前麵的話語內容還略有吃驚,不過稍作一會便平靜了下來,米雪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美麗的笑容一直麵對這他。
“你怎麼會這麼突然?或是說。。。你這突然的有點奇怪。”埃克斯沒有想到米雪的行為其實與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不過更讓他吃驚的是,她的笑容仿佛看穿了埃克斯的思維與觀點,這就是米雪真正可怕的地方,超強的洞悉力與過人的體術使得她作為組織唯一的女性活到至今。
米雪說完話後,一手拿掉埃克斯手中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咳咳咳,果然香煙不適合我呐”,米雪帶有感傷的一句話讓他震了一下,“嘿嘿,這不是正是我們所期待的嘛,隻不過我稍微調快了點腳步,反正這麼長時間你也看到了他的態度,這一天早晚會來的。”
埃克斯用迷離的眼神望了望她,起來走到被完全封閉的窗戶旁,看著車輛竄行與密密麻麻的行人,幾秒鍾後。“每次任務回來後,我都會告誡自己看一看窗外,即使知道那裏的世界都是虛假的,但它們能提醒我,血液還在流動,心髒還在跳動,過去的人已經不再複返,現在的人卻飽含舊念。”
米雪緩緩走到埃克斯身邊默默地說道,“你的習慣依舊如此呐,對我、對他也是如此,不過即使是這樣,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不光承受著自己的命。”米雪說完後慢步走出了房間,“你準備一下,明天晚上七點在老地方碰頭,我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先這樣了。”
臥室隻剩下埃克斯一個人,他看了看桌上之前米雪閱讀的資料與那副相框,腦海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麵,“一年了,她果然一直沒有放下嗎”,埃克斯用手心擦拭掉了在相框上一個細小的灰塵,“你會理解她的,對吧,喬。”埃克斯拿出了煙盒裏的最後一支,當抽到最口一口的時候,掐掉了焰芯,將剩下的煙與打火機放在了照片前麵。“這一次,讓我們來吧”。之後埃克斯將房間完完全全打掃了一邊,待一切都完善後,他關掉臥室的掛燈,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從床下提出了一個一米多長的金屬箱。
“碰”一聲,房間再次回歸到了寧靜,隻剩下那孤獨的飛蛾,因為失去了光芒而沒有了方向,牢牢的倒掛在燈罩上。。。。
時間慢慢入夜,外麵世界的街道上,一個穿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坐在唯一一個還亮著燈的酒吧,旁邊幾個街玩兒和醉漢正在抱怨自己可悲的人生。男人麵前擺著兩個酒杯,一個滿的,一個時滿時空,半瓶朗姆酒的玻璃麵倒映出了外麵漸漸細雨的畫麵。“嘛,那晚也下著這樣的雨呐。。。。。。”男人喝完剩下的朗姆酒,提起身旁的箱子,將一張大元放在了吧台上,“有空記得帶你那位朋友一起來啊,好久都沒看到你們了”,“他自己不會再來了,可能我也是,剩下的不用找了,等我們帶他回來後,再一起喝。”酒吧老板目送著男人離開,將杯子洗幹淨放回了原處。。。。
“滴滴滴滴”,浴室外,各種槍械及利器有序的擺在桌上,電視機上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相同的節目。浴室內,女人將墨綠色的長發解開了發夾的束縛,閉著眼睛任由清水流過自己每一寸的皮膚,妖嬈的身體與清澈的水流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展現出唯美的一幕。“你今天真美”,一個男人的聲音回響在她的腦海中。女人睜開了雙眼,關掉了水龍,穿著一身潔白的浴袍走到了床邊。她看見他正微笑的看著她,如此俊俏,如此優雅。“你最近還好嗎,再等等,我們很快就能再團聚了,你再耐心的等一下。”女人也微笑的看著男人,慢慢地,她的眼睛開始變得模糊,一直模糊到男人消失在她的視線。
在另一邊,一個飽經滄桑的眼神正看著手中的檔案,昏暗的燈光都不足以照清他的臉頰,“這一天還是來了嗎?你曾經那麼優秀,卻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房間中傳出他無奈的歎氣聲,“宿命嗎?。。。還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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