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麵,總是有一股愜意,夾雜著鹹鹹腥味的海風,吹拂著運輸艦上的每一個人,瑞鶴獨自倚靠在運輸艦的側欄上,眺望著大海,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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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與我們相同的世界卻因為不同的曆史而被改寫,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大陸分部,不同的政治環境,構成了又不同於我們的世界;相對於我們所熟知的陸地上的學園,在這個世界幾乎絕跡,取而代之的則是航行於大洋之上的學園艦,同時,學園艦還還原了相當一部分的景色,涵蓋了森林、城鎮、山巒等常規地理容貌,每艘學園艦都相當於我們這個世界的8艘航母乃至更大。因此,學園艦還包括了相當一部分的居民。至於學園艦內部的管理,則一部分由學生自主負責管理。
為了方便各學園之間人員的調換以及資源的補充,特別有學園到達各個其他學園,以及學園到達陸地的運輸艦,同時,還配有Hikaru運輸艦,以供應學園艦上Hikaru便利店的資源。
“戰車道……才不管呢……”瑞鶴如此說道,繼續望著平靜的海麵,對於他來說,今天已經是第三次搭乘學園間的運輸艦在海麵上涉浪了。無非是一些個人原因加上不可控因素而致使前兩所學園不敢接收他,校方一直的理由是:“我方戰車道不需要你這種小角色參與!”致使原本希望加入戰車部的瑞鶴吐出如此泄氣的話。
拿著下一所學園的介紹宣傳,隻掃過一眼便記下了大部分內容,休伯利安學園,作為一所新學園,僅隻有2年校齡,學園艦大小約為中型規模,同樣也為戰車道參與學園,但卻沒有什麼人氣,學園以鐵十字德國戰車為主,配有其餘各國各類戰車30餘量,其中囊括坦克殲擊車5輛,以及一門自行火炮“蟋蟀”。
想來也奇怪,瑞鶴如此想到,戰車——這種本該屬於現代軍用的一種大型陸地作戰武器,卻無緣無故成為了高中生的一種競技類比賽娛樂項目,總覺得有些使人冒冷汗,雖說已經將安全做得相當到位但由於增加了比賽的真實性,惡劣天氣也成為了一個不可控因素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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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運輸艦上的廣播響起,瑞鶴向船頭的方向遠眺,總算能看見海麵上矗然升起的龐然大物,也能依稀看見甲板上各異的地形,由於接近傍晚時分,艦身周圍點綴著大大小小的裝飾燈,探照燈以及警示燈,給原本碩大的艦船,增添了一份奇異的色彩。
就這樣,影子在瑞鶴眼中慢慢變大,直至登上學園艦時,他仍被它所吸引著,直至一道聲波劃過他們彼此之間的沉寂。
“沒想到最後在這裏等你,果然沒錯,瑞——”
“我還是直接休學算了……”瑞鶴看都不看那少女一眼便如此說道,“又是家裏派人來讓你監視我的吧,瑞希,或者我應該叫姐姐呢?”
“這次可沒有那麼複雜的關係,況且……”少女麵帶微笑的走到他麵前,不由分說的拉起他的手向前走去,繼續說道:“況且,你是為了加入戰車道才來的吧……”
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瑞鶴心中仿佛什麼被收緊一般,無法釋懷,便由著那熟悉的身影牽引著自己,向上層的真麵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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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宛若星斑的安寧之中,裝飾用的燈光懶散的擁抱著仿生陸地的植被,在目光的盡頭停著一輛打上休伯利安校徽的戰車。
“Ⅳ號……”瑞鶴喃喃道。
“沒錯,就是Ⅳ號!”仿佛為了回答瑞鶴的疑問一般,瑞希肯定的說著,“估摸著你要來休伯利安,便早就在此恭候多時了,我可以代表休伯利安的戰車部歡迎你的加入喲!”
“別開玩笑了,這種事!”
“誒,竟然不被相信加入戰車部了,娜奧怎麼辦呢……果然應該把你拉上戰車道一起崩壞才行麼,雖然這麼說……”瑞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望著盡頭的Ⅳ號。
“那個不重要吧,可是為什麼是短75,那樣完全沒有勝算的……吧?”
“又不是來比賽的,要用那麼好幹嘛,本來就是來接你用的。”瑞希一臉輕鬆的說,“那個……鈴字,發動引擎吧,準備走了!”
“什麼?”一個聲音從Ⅳ號靠前的位置發出,隨後,駕駛員位置的艙門被緩緩打開。
雙馬尾,發帶,犬牙,深綠色瞳孔,這是瑞鶴的第一印象,隨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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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歡迎加入休伯利安這個‘家庭’,還有什麼問題嗎?”對麵坐著的學生如此平淡的說。
“那個,關於休伯利安學園的戰車部……”
“如果詢問有關戰車道的話,請直接去問瑞希比較好吧,現在,他們估計應該在專用場地聯係吧。”
“但是,那個……”
“多餘的話我不多說了,至於你去不去便是你的事了。”
就如此態度不好的被轟出了學生會辦公室的瑞鶴獨自在校園中閑逛著,也大致了解了學園的大致框架。剛進入大門時,便有一輛“鼠”式作為象征物一般擺放在正中央的廣場上,後方則是一般的教學樓,至於一共幾層,瑞鶴沒有細數過而剛剛所得知的戰車道專用場地,則應該在更為後麵的地方。
“那麼晚還在練習?”瑞鶴看著淡綠色夜光襯托出數字顯示的電子表,想著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參加戰車道也是此次來“休伯利安”的目的。
踏著灰藍色夜空灑下的無邊寥落,卻沒有能聽見巨大引擎的轟鳴聲或者是火炮的聲音,等拉開了車庫的大門,瑞鶴才明白過來。
“所以這才叫被坑了吧!明明一個人都沒有!”瑞鶴咆哮道。
借著車內的照明係統,內部的景象一覽無餘,瑞鶴伸手撫摸一輛正維修了一般的Ⅳ號,炮塔部分已經整個被拆卸下來用吊機吊於空中,主炮也單獨被拆下放在一旁,他手腳並用爬上車身才得以看清內部結構。他一邊感歎鐵十字的戰車灰色帶來的厚重感,同時也對戰車道感到不可思議。
“嘿!瑞鶴!接著!”身後傳來像是遇見多年未聚的老朋友的驚訝與驚喜的聲音。瑞鶴轉身便看見一個紫紅色的圓柱體正向自己緩慢接近,便伸手接住,等放下之後,才看清來人的麵目。
“喲!洛,多久不見了?”他以輕快地聲音來掩蓋這意外的驚喜。
少年一邊思考著,一邊爬上Ⅳ號,坐在側邊,“誰知道呢,也許半年,也許一年,至少在休伯利安重聚便就滿足了。”說著,洛啜了口手中的Dr.pepper,然後小聲的嘟噥著“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喝”這類的話。
瑞鶴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打開了剛剛洛擲過來的Dr.pepper,由於劇烈的晃動,棕紅色的液體從逐漸變大的裂口中噴湧而出,滴滴答答落在Ⅳ號灰色的車身上,他不得不翻身下車,取下掛在一旁的抹布,擦幹濕漉漉的車身。
他倚在車側,將洛的每一句話伴隨著Dr.pepper一同咽下,環視整個車庫,他隻能覺得在這之間的他們兩個異常渺小。
“其實,戰車部的大部分戰車根本沒有使用過。”洛的這句話使瑞鶴有些愕然,本以為2年校齡的休伯利安有足夠的人數參加戰車道,卻不料人數遠遠不夠。
“那都可以一人一輛做代步車使用了。”瑞鶴眼中略顯陰霾的說,將手中的Dr.pepper一飲而盡,用力捏了捏罐身,鬆開。環視著碩大的車庫,不知何時才能看見人員充盈的場麵。
“今天就暫且這樣吧,如果想要參加戰車部的話,就心懷感激的在放課後來這兒吧。”洛從Ⅳ號上縱身躍下,向大門走去,隨後轉過身來,“似乎有人挺對你感興趣的,你自己努力吧!”
什麼,對我感興趣,喂,等等!瑞鶴還沒將這些話說出口,洛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無處尋覓。對無事可做的他,隻能依舊呆在戰車旁,靜靜地把車庫內燈關了,望著大門外僅有的縫隙般的夜空,僅存的月光順著空地一路照入車庫,打在瑞鶴和身後的Ⅳ號上,就這樣,伴隨著依稀的月光,傾倒而出的Dr.pepper散發出的甜香櫻桃味,他便這樣沉沉睡去。
“放他在那兒不管真的好麼,依莎兒?”車庫二樓兩個身影逐漸向門口走去。
“沒辦法,暫時就這樣吧,鈴字,我們先走吧。”被稱作依莎兒的少女望了瑞鶴一眼,消失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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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冷……”瑞鶴雙手環抱自己不住的發抖,身邊則是身著校服的瑞希和鈴字,然而他完全無法直視她們,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隻能縮身倚靠在Ⅳ號旁。
“誰知道你會這麼白癡的在戰車旁睡著,”瑞希吐槽道,“就算第一天來休伯利安也不至於這樣吧。”
“這……這是個,是個意外……”瑞鶴依舊哆哆嗦嗦的回答,“我……就此……倒下算……算了吧。”說然,便扶著Ⅳ號仰麵躺下。
“應該沒發燒的……吧。”一直沉默不語的鈴字突然把左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右手則放在瑞鶴額頭上這樣說,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
“是麼,鈴字,話說趁現在,不如你自我介紹一下吧!”瑞希一腳登上Ⅳ號,一邊觀察車身內部一邊說。
“啊……嗯,”鈴字轉向瑞鶴,“二次見麵,我是黑鶇鈴字,目前隸屬戰車部的駕駛員職位,慣用戰車是Ⅳ號,喜歡的食物是鰻魚飯,喜歡的……”
“等等!差不多了,那麼,二次見麵,我是瑞鶴。”
“看來恢複的差不多了,說話也流利了啊!”瑞希看都不看一眼地說。
“大概吧,感覺差不多了!”說著瑞鶴翻身而起,轉身望向整齊停放的戰車。自己是有多想駕駛戰車去參與戰車道,他不知道,隻是覺得自己喜歡去那麼做,那就這樣去做吧。“那,我想加入戰車部!”
“啊,可以喲,不過,現任車組都滿了,可能需要用新戰車了。”瑞希從維修中的Ⅳ號中探出頭來說,“這樣還缺一個通訊兵,一個駕駛員,一個裝填手和車長,至於為什麼你是炮手呢,明明是你剛剛說夢話自己說的吧。”瑞希露出一個“別用這種驚訝的眼神看我白癡!”的表情如是說。
“這樣啊,好吧,我果然還是應該先去找些人一起來……嗯,意外地難辦呢……”瑞鶴看了瑞希一眼,獨自走出了車庫,直至後麵有腳步聲,才停下來。
“其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駕駛戰車的。”鈴字的聲音從後方傳上來,盡管十分細微,但四周十分安靜,瑞鶴還是聽清了這句話。
“那原先的車組要怎麼辦,雖然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原先的車組也不能失去鈴字吧。”
“其實,我們……我們……”少女帶著堅毅的眼神望著少年,“炮手與車長是同一人!”
少年險些被鈴字最後的那句嚇到,在咬文嚼字之後,瑞鶴慎重的考慮了一番,“為什麼瑞希不告訴我呢,明明是那麼重要的是……”
“因為,希姐,希姐自己就是車長……”鈴字略帶傷感地說,“為了不讓我們感受到戰車部人少的現實從而獨當兩麵……”
“這樣啊……”少年略帶歉意的說,“對不起……果然我還是像自己一個人去試試,畢竟對於我來說,你們過於耀眼了……對不起……”
“不用道歉……因為依莎兒也想成為車長,所以我……我也……”
“我會去的,”麵對少女驚訝的表情,瑞鶴如此答道,“既然有新的車組即將誕生,我一定會參加的,但是卻不希望用Ⅳ號戰車……畢竟,那時……”
鈴字凝望著不知為何因為Ⅳ號而流下眼淚的瑞鶴,心中生出一種憐憫之情,她隻能急忙說:“那個,戰車已經定下來了,似乎是黑豹Ⅱ中型坦克……”
“那不是並未量產麼,為什麼……”
“嗯,那時學園僅有的一輛黑豹Ⅱ,似乎是從黑森峰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