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用別人的戰車好不習慣,我記得休伯利安應該有一輛圖紙車的地盤加裝了炮塔的車實體車,那個正是我的目標!”
“你是說……”少女疑惑的望著他。
少年也望著她,肯定她的答案一般說:“沒錯,VK360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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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這樣決定了,但是還有通訊兵和裝填手要怎麼辦,鈴字也說過,依莎兒也會想辦法,可是說到底這依莎兒究竟是誰,瑞鶴根本無從得知。思考被電話鈴聲打斷,他隻得接起電話,放在耳邊。
“瑞鶴,”對方搶先說了,“30分鍾內到離學校最近的戰車商店,有東西要買,但是沒帶錢……這……總之你先過來吧……”
接著便響起“嘟——嘟——”的掛斷聲,瑞鶴將手機抽離耳邊,在夏日的午後邁開腿,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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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到底是有買多少東西,洛!”看著眼前一片花花綠綠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然而洛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然後等著瑞鶴繼續說下一句。
到最後,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無法是人力解決的問題,無奈隻能打電話麻煩瑞希。
就在他們等的空檔中,將東西寄存在戰車商店,兩人走進了旁邊的咖啡店,各自點了一些喝的,便聊了起來。
“所以買這麼多到底是為什麼?”瑞鶴盯著桌上的咖啡,用金屬勺子攪動著,泛起一圈圈未溶解牛奶的白色泡沫。
“我聽說了,新車組是VK3601(H)沒錯吧。”
“誒?我不過提了個建議罷了,莫非已經采用了?”
“似乎已經決定了,依莎兒親自任命你為炮手呢!還真是少見,說起來,剛剛買的可全是戰車必需品!”
“詳細說明。”
“所謂,常備點食物以備不時之需,一共有買了一箱水和便攜食物,別的則是煙霧發生筒,在被追擊時使用;工具套裝,新戰車的必備工具之一,別的還有些靠墊,防風鏡,針線包,打火石什麼的。”
“原來如此,”瑞鶴啜了口咖啡,“似乎有太多東西沒去……”
遠方傳來的巨大引擎聲蓋過了說話聲,洛顯然沒聽清瑞鶴的最後幾個字,一臉的詢問狀。聲音越來越接近,直至半個車身顯露在落地窗前,他們才得以看清戰車的真麵目,起身後不約而同的跑向門外。
戰車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從頂部車長指揮塔中鑽出一名少女。少女留著一頭香檳色的短發,臉色較為白皙,麵無表情地盯著瑞鶴和洛。
“炮手和裝填手都在啊……說好的貨物呢?”少女先開口了。
“啊,我去搬,稍等!”說著,洛便拐入隔壁的商店,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留下瑞鶴一人獨自留在戰車前。他仔細的觀察那輛車,發現不僅是新的而且連校徽都沒來得及打上;炮塔側麵靠近前端的位置左右各有3個煙霧發生器;裝載在炮塔上的則是KwK40型75mm口徑火炮;履帶上還帶有斑斑鏽跡,似乎是因為急於某些事而沒有更換。
“不錯吧,為你準備的戰車,”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瑞鶴身邊,兩手交叉在胸前這樣說,“初次見麵,我是依莎兒·馮·真穗,叫我依莎兒就好。”
“你……一個人開來的麼……有點不可思議啊,竟然真的用學院僅有的VK3601(H)來作為我們的戰車。”
“我也是這樣覺得,還是鈴字和我說你有這樣的提議的。”
“這樣啊……”看著洛將物品一箱一箱拆開,放入車內,他並沒有上前幫忙,大概是覺得依莎兒有種吸引力使他挪不了一步,“走吧”他本想這樣說,但是夕陽下這幅和諧的畫麵使他不忍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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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處在VK3601(H)這輛鋼鐵猛獸腹中,依莎兒在他的前部稍靠下的位置駕駛著戰車,洛則在裝填手的位置小憩;他環視車內,並沒有搭載比賽用的實彈,也許是匆忙趕來的緣故,車內有些地方還積有少許的灰塵沒有清理,車內也彌漫著一種不知名的混合味道。也許是在城鎮道路行駛的關係,坐在車內並沒有感覺很大的震動,稍有顛簸也可接受。
“呐,我說瑞鶴,”依莎兒頭也不回的突然開口顯然嚇到了他,但她不管,繼續說:“醒著的話幫我拿瓶水吧。”
瑞鶴動手在洛剛搬上車的物品內翻找著,才在最裏麵找到晶瑩且帶有絲微冰涼感的圓柱形物體,他順手擰開了它,並遞到香檳色短發的旁邊。
“那個,謝謝,”依莎兒結果瑞鶴遞來的圓柱形物體,小小地泯了一口,“有空幫我一起清理戰車吧,這樣會,忙不過來啊。”
“清理戰車……聽起來是個十分浩大的工程。”
“沒有把Ⅳ號D型改成F2型工程浩大就對了,至少沒讓你把……”
“我知道,那什麼時候呢?”瑞鶴是在受不了依莎兒這種諷刺又挖苦的說法,隻能退讓。
“明天下課之後吧,明天下午似乎不上課呢,過來幫忙吧。”
瑞鶴沒有回答她,隻是望著她的背影,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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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果然沒課……到底是什麼情況……”瑞鶴自言自語的在教室內望著空蕩蕩的黑板,回想著依莎兒昨日的話,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非要我到一年級教室來找你才行麼……”依莎兒背靠在後門門框上,向瑞鶴拋來一個暗紅色圓柱體。
瑞鶴接住一看,本想吐槽“你們學校隻有這個嗎?!”,不過看著依莎兒便也作罷,打開了手中的Dr.pepper,混著夏日午後的陽光,把略帶澀味的櫻桃味汽水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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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從哪裏開始呢……”今天戰車部依舊沒人,瑞希也不見了身影,隻有他們兩個站在VK3601(H)前,麵對著KwK40型75mm火炮交換著意見。
“先打掃內部吧,然後換履帶……”
不得不說僅管休伯利安隻建校兩年,但清理以及維護設備還算齊全,兩人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終於將VK3601(H)內外清理一新,也換上了嶄新的履帶,內部也搭載了比賽用的實彈,總的看上去總算是有個樣了。
“要開出去試試嗎?”依莎兒問。
“兩個人怎麼去試車,況且也沒有對手……的吧。”
越來越多的談話聲向車庫接近,使瑞鶴有些拿不定主意。車庫大門被打開的瞬間,黑壓壓的一片便填滿了狹隘的縫隙,帶頭的事戰車部部長瑞希大人,後麵則跟著一群瑞鶴從未謀麵的人。
“我們的裝填手和駕駛員都沒來呢。”依莎兒對走到麵前的瑞希如是說。
“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但你們還缺一名通訊兵吧。”
“用誰也不會找你擔任的,況且隻是模擬戰。”
“是麼……要擊毀你們的3601給你們看麼?”不知為何,瑞鶴看見空中一道湛藍的閃電與鮮紅的閃電縱橫交錯,相摩擦迸發出驚人的火花,然後不約而同的轉向他。他不禁一陣顫抖,兩道目光將他緊緊鎖死在原地,兩人同時開口了:
“汝之為誰?”
“為什麼是我啊!”瑞鶴不知道該抗議這個文言句式還是這兩人的問題,索性抗議起自己來,“我隻是個炮手!”
“誰讓你把鈴字帶走了,好歹要補償我點什麼吧。”瑞希側眼望著他。
而依莎兒什麼都沒說,直接拽過瑞鶴的一隻手臂,向VK3601(H)的方向拉去。瑞鶴並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去幫助他們吧,卡爾,”望著他們的背影,瑞希對身後一名身材略為矮小的少女說,“從今以後,他也有自己的東西要守護,我可不能一直依賴他的呢……”
卡爾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從後方追上了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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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身處車內車長位置的依莎兒發話了,“我們都是第一與這輛VK3601(H)合作參加休伯利安的實戰演習,盡自己努力就好了喲!PanzerVOR!”
“那個‘喲’是怎麼回事?”瑞鶴從瞄準裝置上收回目光,愕然的看著依莎兒。
“有,有什麼關係,有精力管這個,不如老老實實的盯著敵人!”
看著一向冷靜的依莎兒竟如此激動,瑞鶴也沒多說什麼,重新回歸自己的本職工作,觀察四周的情況。
洛已給75mm火炮裝填好了彈藥,由於本次訓練是在學園艦陸地一處無人森林中進行的,因此,並不用擔心會使居民受傷,由於土地也較為厚實,也不會擔心會損壞學園艦。本訓練共計有休伯利安學園的十二個車組參加,包括VK3601(H),Ⅳ號F2以及Ⅳ號G型中型坦克共計8輛,“虎”式重型坦克1車組,Ⅲ號突擊炮1車組以及美製M4A3E8搭載76mm17磅炮2車組。瑞鶴僅知道瑞希應為某輛Ⅳ號戰車的車長,別的便不得而知了。
天氣一直保持斷斷續續的陰晴天也在這時發出一聲悶響,接著,豆大的雨滴也淅淅瀝瀝從空中飄落。夏日午後的雷陣雨,總是這樣,令人措手不及,讓戰車視野下降了幾成,但同時也讓藏匿於草叢中的他們,提高了隱蔽性。
“我說……我們要如此這般等多久?”洛終於忍不住,不耐煩的抱怨。
“你聽不見麼……那麼明顯。”依莎兒說完後,便探出頭去,拿起雙筒望遠鏡觀察著什麼,片刻後,又躬身縮回車內,對瑞鶴說,“向左旋轉炮塔30°,校正位置後開一發試試。”
瑞鶴依照她的指示,向左旋轉了30°後,擊發了機械擊發裝置。
巨大的衝擊力使VK3601(H)發生了些許移位,從Kwk4075mm火炮口中飛出的炮彈夾帶著空中的雨水和灌木叢的樹葉向前飛去,製退器上則飄蕩些發射後的餘煙。
“我們未能穿透他們的裝甲,目標未被擊穿。”通訊席位的卡爾摘下耳機後轉頭對瑞鶴說,與此同時,洛正將第二發炮彈裝填進炮膛中,鈴字則準備啟動戰車,準備一擊脫離,隻能等待依莎兒的一個指示。
“卡爾,你能知道敵方車型嗎?”
“如果沒有估計錯誤,應該是Ⅵ號!”
“‘虎’式啊,”依莎兒閉上眼睛,“那就沒辦法了呢,從南麵撤離吧。”
鈴字啟動戰車駛出隱蔽的灌木叢,,瑞鶴則象征性的又開了一發,自然是沒有擊中敵方戰車,便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發動機噪音使車內噪音自行增大了好多,但由於洛之前購買的物品,在車內還較為舒適,依莎兒將森林中的地形圖平攤在雙腿上,右手則握著能量棒,不時往嘴裏送。她一邊咀嚼一邊仔細研究著地形圖。
“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一直沉默不語的鈴字說話了,“為什麼那麼大的引擎聲竟然沒有人來攻擊我們呢?”
話音剛落,幾乎是同時到達的炮聲與炮彈是車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類似於金屬斷裂的聲音從車身外部傳來.
“右邊37°,稍向下,瑞鶴,拜托了!”卡爾回頭對瑞鶴說,瑞鶴立刻會意,調整炮塔位置,擊發了擊發裝置。
夾雜著雨聲的炮彈發出與金屬相撞的聲音,遠處稍有點點火星冒出,“擊毀敵方戰車,應該是三突子。”卡爾說.
“為什麼你會知道那麼清楚,這不科學!”瑞鶴雙眼離開光學瞄準鏡說。
“通訊設備,以及遠程觀望設備,大概10KM以內的風吹草動都會知道。”
這時,洛遞過來一個工具箱說:“去把履帶修好,聽聲音,應該是斷腿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依莎兒望著即將跨出車輛的瑞鶴說,“洛,麻煩你暫時接管職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