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可以操控一切,而夢遊這種失控狀態則告訴他,他其實做不到這一點,試圖操控一切隻是妄想而已。
身體的健康,應不是想追求就能追求的,也不能僅在身體層麵上追求,因為心靈和身體是相互呼應的,真正的健康應當做到心靈和身體的和諧。
前不久,和幾名醫生一起聊天,他們說,據觀察,癌症病人多有一個共同特點:特別壓抑自己某一方麵的情緒。這種情緒可能是憤怒,可能是悲傷,可能是內疚,也可能是其他情緒。
我想,這或許是這樣的道理:某種重要的情緒產生了,你拒絕接受,絕對地拒絕接受,並把它極力壓製到潛意識中去,你成功了,你似乎不再受這一情緒的困擾。
然而,這一被壓製的情緒通過身體表達了出來。或許,癌細胞便是身體對這一被徹底壓製的情緒的表達。
┣ 脊椎病或象征著過度的負擔
我認識的幾名心理醫生的身體有了問題,且都是脊椎的問題,有的是頸椎,有的是腰椎,並且其中兩名心理醫生很年輕,一名30多歲,另一名不到30歲。這有強烈的象征意義:他們幫來訪者承擔了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壓垮了他們。
我把這觀點說出來,他們都讚同。他們知道自己真的很累,因為身體無數次地傳遞過這種信號,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想為別人承擔,因為他們認為那是一種自己職業的使命。
這聽起來有些偉大,但這是意識與潛意識的分裂。潛意識一再表達對過度承擔別人問題的不滿,而他們意識上拒絕尊重這一信息,最終這一信息隻好通過身體來表達。
其實,如果深入探討的話,這種替別人承擔問題的做法也稱不上偉大。
美國心理學家斯考特·派克說,我們不能剝奪別人從受苦中獲益的權利。這種想法的境界要更高。
派克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會在受挫中成長,這是極大的獲益,如果心理醫生替來訪者承擔問題,那就剝奪了來訪者通過自己解決這一問題而獲得成長的機會,所以這稱不上偉大。
甚至,這種做法可以說是一種自私。替別人承擔問題,這會令自己獲得一種價值感。但若心理醫生在谘詢室中追求這種價值感,他便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病人的自我發展。
身與心的呼應,這一點在現代醫學上得到了充分重視。現代醫學越來越強調心理、生理和社會的統一,意思是,不能隻從生理的角度看身體健康,還要從心理和社會的角度去看身體健康。
譬如,我們都知道,各種各樣的潰瘍多和心理壓力有關,而心髒病也和多種心理因素密切相關。
對於怕冷的王少光老人,這一點也適用。婁底一家醫院的醫生說,他可能是血糖低或結核病,也可能是心理問題。
如果綜合地看,這自然首先是生理問題,因為他是實實在在地怕冷,他的身體有很真實的反應。但這也是心理問題,是心冷,是孤獨的冷。同時,這也是社會問題,他摯愛的妻子過世了,他的社會支持係統遭受了重創。
所以,我們不能單純從生理的角度追求健康,我們必須學會聆聽並尊重心靈深處的聲音。
心靈成長書吧:
《關於壞人我們需要知道的一切》
(本文為《心理月刊》專稿,提問者為《心理月刊》編輯)
真正的個人主義並不會導致惡。真正的個人主義是忠於自我,從自己內心尋找答案,完善自我,最終抵達自我實現。
惡的個人主義者,談不上自我實現,他們其實對關係非常依賴,沒有別人他們就活不了,但別人對他們而言,是滿足自己欲望的工具或對象。
必須區分這兩者。當然,有時這兩者也會混合在一起,一些自我實現的人,也是對別人很凶惡的,但這是兩個不同的東西黏合到了一起。
1. 就您觀察,對於我們每個人,在關係(如伴侶關係、同事關係、朋友關係或是短暫的各類合作關係)中,什麼是惡?其共同特征是什麼?
答:惡,一個狹窄的定義是,一個人反人性地對待另一個人,譬如剝削、虐待、折磨對方,讓對方承受物質和精神上的巨大損失。
一個寬泛的定義是,一個人的自我寄生於另一個人身上,為了捍衛自己有缺陷的自我,從而對另一個人進行種種限製,最終對這個人的自我造成了壓製與損害。
在我看來,每個人的世界都可劃分為兩個領域:私人領域與社會領域。社會領域中的惡,多是第一層麵的。在中國,私人領域的惡,第一個層麵的不少,而第二個層麵的惡,則幾乎是無處不在,每個人都難以說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