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錯心驚地看著眼前人,她從來沒想過這句話會從他嘴裏說出來。他的心中該是何等痛苦,眼睜睜看著大夜走向亡國之途,自己卻無能為力。
“殿下,跟我一起走。”沉默好久,孟錯開口道。雖然知道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她無論如何讓都想試試,從小在一起的玩伴,年少時認定將來要效忠的主子。如今卻已昨是今非。
夏侯淵慢慢睜開眼看著她:“傻瓜,我怎麼會跟你走呢!父皇再昏庸他也是我父親,大夜再怎麼窮途末路也是我的家啊。我雖能通透大夜衰敗之因,卻無摧枯拉朽之力。孟老將軍說得對,我隻適合做太平盛世的國君,卻當不了亂世之主。、既然無力改變這一切,那至少我要跟著大夜一起走都最後。”
孟錯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知道他有自己的堅持,便點點頭。
“快去吧,做你該做的事,再晚就來不及了。”夏侯淵伸手握住她的肩。
“謝謝你……我們還是朋友。”
“嗯,還是朋友!”
目送她離開,夏侯淵在心中苦澀地道:“若不是時局動蕩,我希望你會是我的妻子。”
這方鳳惜塵與七皇子帶人來到相國府到端啟門的半道上,這裏地勢空曠,不適合做埋伏。當然他們並不是準備劫囚車,孟家上下百餘口人,可不是那麼好劫的。再說這麼多人劫下了也送不出城啊!
“你最好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百裏淳一張黑氣縱橫的臉看著鳳惜塵。
鳳惜塵則觀賞著這位皇子的劫匪打扮,笑嘻嘻地道:“孟家已沒了主心骨,陳相國最大的敵人也不在這群人中,他們殺不殺其實沒有多大的影響,不過是想借此引出孟家兩位少爺與孟家軍,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哎呀……此法雖好,卻也不盡然呐。”
百裏淳冷哼一聲:“那是,陳相國不會想到自己此次的對手會是你這個變態。”
“小七七,話不是這麼說的,太聰明也是我的錯嗎?”鳳惜塵申辯道。
“陳相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無非是看到相國府到端啟門路途不遠且都是官道,做不了埋伏更別提劫人了,所以料定小孟隻能帶著孟家軍在端啟門劫法場,陳相國的人肯定都埋伏在那了。”
“那你告訴我,我們這身打扮是要幹嘛?”百裏淳看了看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一隊人,個個都打扮得凶神惡煞,尤其是自己,還帶了個眼罩,抗一把大刀。
“小七七你腦子不好使哦!”鳳惜塵一臉你咋這麼笨的表情。
“鳳惜塵,你最好給本王收回剛才的表情。”百裏淳怒了,身為皇子,敢這麼跟他說話的怕是隻有眼前這個妖孽了。
“這是在激勵你。”鳳惜塵負手而立,老神在在道:“我們隻需在這裏製造一場混亂,我扮商人與囚車相對而行,殿下扮劫匪。等囚車與我們商隊相遇時,你就帶人來打劫我,趁混亂,我們隻要劈開囚車就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