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藥造成的影響遠不止這些。另一方麵便是讓夏侯淵身體情況經常反複。這些日子更是嚴重,好多天都沒去點將台,而是將所有的事都全權交給了慕容通處理。
難怪這個慕容通如此囂張。
看了這些,孟錯緊蹙雙眉,良久,終於提筆又寫了一封信交給顧延卿:“勞煩將軍了。”
第二天正午,孟錯又帶著人馬聚集在詭兵團門前要人。
慕容通得到消息之後忍不住在心中罵娘。
“孟將軍,你還有完沒完,說了不放人就是不放。聽不懂?”慕容通不耐煩道。
“慕容將軍,我也很抱歉打擾你。隻是,七殿下,我要定了。”跟他比起來,孟錯倒是老神在在,淡定無比。
慕容通還想說什麼?卻教旁邊策馬而來的玄衣男子給打住了。
“陛下?您,怎麼?”慕容通驚訝地看著與自己並排的狂傲男人。
“將照國七殿下帶上來。”夏侯淵對他的驚訝置之不理,吩咐道。
“可是……”
“照朕說的做。”
“是,來人,將百裏淳帶上來。”終於慕容通還是照辦夏侯淵的吩咐。
“請孟將軍一人前來接人。”陳起在一旁向照國那邊轉述大夜國君的話。
“會不會有危險?”顧延卿在一旁擔心道。
“放心吧!”她相信夏候淵,雖然對他現在的樣子大為吃驚。但她相信他沒有變,依然是以前那個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
策馬走近,夏侯淵也一人一騎朝她行來,卻是派了陳起將百裏淳交給了顧延卿。
這麼看來,他是有話想與自己說了。孟錯停在夏侯淵麵前。剛才隻是遠遠那麼一眼便覺得他變了好多,此刻離這麼近,她差點沒認出他。長發隨意散亂肩頭,玄衣廣袍在山風中幾欲飛仙,那張臉沒有往日的蜜色,而是如瓷般白透,平日裏那雙溫潤的眼此時卻隱隱發著紅。如此,是的,隻能用狂傲來形容了。
“想問我為什麼變成這樣?”眼前狂傲的人彎著嘴角問道。
孟錯點頭,“可是我不想告訴你。”男人說著任性的話,卻依舊顯得狂傲不羈:“那麼換一個問題,是不是想問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把七皇子交還給你?”
孟錯先是一愣後又搖頭:“想是你也清楚若是為了這中事起了爭端,對大夜很是不利。”
眼前的人彎了眼角輕輕搖頭,俯身在她耳邊用他那清淳的嗓音說了四個字:“因為是你。”
因為是你,所以才這麼爽快地,不計得失地,毫不猶豫地給你。隻要是你想要的,而我有的,都會傾盡全部給你。
孟錯心頭一窒,多麼簡單直接的理由,沒有那麼多利弊糾葛,隻因為是她,如此單純的理由。
可她卻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你,好好保重,無論如何,大夜還需要你。請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要盡力的。”
聽他這麼說,即使心裏還有擔憂,也能暫時壓下。掉轉馬頭,沙塵輕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