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望著她的男人,微紅的雙眼掩在隨風張揚的墨發下,看不出情緒。隻有揚起的嘴角顯示出他現在愉快的心情。
九死一生的七殿下,一回到自己人身邊便立馬滔滔不絕地講了自己如何驚險的經曆。絲毫沒有平常那般老氣橫秋,故作深沉的樣子,看起來也就還是個毛頭小子。
“你們知道他們的詭兵團的秘密是什麼嗎?”
在場所有人都搖頭表示不知。
“他們每晚都要經過那個慕容通的一頓說教,像是洗腦一樣。讓他們一定要聽從自己的命令。”百裏淳神秘說道:“但是,我倒覺得他好像很怕控製不了他們的樣子。所以將來我們要是不得已回跟這個詭異的兵團交手的話,可以以此為一個突破口。”
在孟錯看來夏侯淵現在的症狀與詭兵團的人倒有些相像,這麼說他是否以後也會失去自己的意識而被他人利用呢?疑雲不禁在心中慢慢擴大。
在所有人都聽完了這位七皇子“驚心動魄”的故事離開時,他卻獨獨叫住了孟錯。
“還有什麼重要消息,是要隻能說給我聽的?”
“本王送的白玉壺,你們用著可還好?”
“七殿下倒真是個膽大不怕死的。”孟錯不努反笑,本還在疑惑誰會給自己下這樣的藥,原來是這小子。她事後檢查過酒,福伯挖出的酒是沒問題的。原來問題出在那隻酒壺上。他說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原來是這個站法。
“這麼說,是成了啊!”
“淳王爺,你,可要好好保重啊!以後我都不敢讓靈兒收你的東西了。”果然看到他抽搐的臉色,見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孟錯得意的狠狠拍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打開自己的包袱,裏麵一根玉帶漏了出來。那是她秀了拆,拆了又秀的傑作。
此刻已沒有了新物的光鮮,倒是有幾分像舊的東西。她在燈下細細看了許久,真沒想到曾經征戰沙場的她有一天會拿起秀針。
剛拿起針線準備再秀上幾針,燈下安靜的女人卻是怔愣一下,還秀它作甚,反正也不打算送出去了。
翌日一早,顧延卿一群人正在商量什麼時候回京的事宜,百裏昭卻風塵撲撲的趕了過來。
所有人皆是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而他的目光卻是忽視了其他人緊緊鎖著孟錯。
“怎麼了?”看到他眼神的不尋常,坐在座上的女子開口問道。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看著她的眼神裏有痛心,氣憤,還有懷疑以及她也不確定的難過的情緒。
遠到而來的男人久久開口道:“所有人都出去。你留下。”這話是對著孟錯說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他如此嚴肅的表情,大家也都沒問什麼,徑自出去了。
一室隻留於兩人,紫衣男人走近座上的女人,在她麵前兩步之遙停住,伸出手抵住女人的椅背,將她禁錮與小小的空間裏麵。一雙冷漠的眼依然沒離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