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百裏昭見狀難免有些幸災樂禍,哼,相見他家阿錯?下輩子吧!
直到華燈初上,百裏昭手中的酒就沒停過。一旁的流景忍不住小聲勸道:“殿下,不能再喝了。要讓大夜陛下看笑話了。”
看笑話?誰敢看他百裏昭的笑話?
不過說來這大夜的酒與照國不同,還是有幾分辛烈的。
見百裏昭已至微醺,夏侯淵微紅的眼睛彎了彎,嘴角噙著不明的笑意:“太子殿下看來有些醉了。來人,帶太子殿下休息去吧!”
流景也正有此意,深怕他家主子再喝下去就要出大事了。剛扛起百裏昭癱軟的身體,就聽夏侯淵又道:“啊,對了。不知太子殿下可需要美女佳人伺候著?我大夜女子雖比不上照國女子的溫婉動人,嗬……卻是有著另一般滋味。”
百裏昭一聽,心中那股火氣借著酒勁兒差點沒爆發出來。好在流景當機立斷不顧主仆身份,毅然決然地捂住了百裏昭的嘴。
“多謝陛下美意,太子殿下一路奔波,現在又醉了還是好好休息吧!”說著片刻不敢再留,就要走出殿門口的時候,夏侯淵又火上澆油一把。
“來人,擺駕鳳棲宮,今晚朕要留宿在端睿公主那裏。”
平常都叫端妃,今日倒像是怕別人聽不懂一般刻意交了端睿公主四個字。
流景真想把他家主子的耳朵也捂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百裏昭果然像隻被拔了毛的鬥雞一樣,就要掙開流景的禁錮。黑衣男子毫不遲疑,一掌劈在了醉酒男人的後頸上。頭也不回地跟在宮人後麵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看來這個夏侯淵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撩撥會死嗎?明知道他家主子來的目的還這麼刺激他。
看著百裏昭剛才的反映,夏侯淵心情很好地踏著月色漫步到了鳳棲宮。
“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為難他到什麼時候呢!”孟錯將手中的針線放下。
“哦,心疼了?”夏侯淵鼓著臉道。
孟錯嗔他一眼:“放心吧,我不會再與他糾纏不清了。”
“這是做的什麼?”拿起剛才孟錯放下的東西問道。
“我看你全是黑色的衣服,雖然黑色龍袍是大夜傳統的顏色,可你別的衣服也不用都是黑色吧!死氣沉沉的,我準備給你做一套白色的。怎麼樣?”
“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隻是……”
聽著夏侯淵欲語還休的語氣,孟錯問道:“隻是什麼?”
“做衣服跟練劍時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所以……這衣服做的能不能不像練劍一樣?”夏侯淵麵色如常地說著。
雖然知道自己手工活兒不好,曾經為了給百裏昭繡條玉帶不知道苦練了多久,拆了縫縫了拆。可好歹算是有了些經驗,前些日子還與繡娘又學習了不少時間,居然還是被嫌棄了。
果然女人不是好當的啊!
這頭的流景卻是跟著宮人走了半天還沒走到就寢的地方。
“請問,還有多久能到。”冷峻的男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