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宮燈的小公公低頭回道:“穿過前麵的走廊再有半柱香的時間便到了。”
流景額頭青筋一跳,看吧看吧!覬覦別人的妃子就被穿小鞋了吧!沒事安排這麼遠,這大夜國君絕對是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百裏昭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過來。
“殿下,您終於醒了。”一旁伺候的流景聽到動靜立馬到了醒酒茶過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接過茶水喝下,又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問道。
“快午時了。”
什麼?看來大夜的酒是不能小瞧啊!昨晚接風宴上零零碎碎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哼……留宿鳳棲宮麼?原來她住在鳳棲宮啊!
穿好衣服一看外麵的太陽,百裏昭眯了眯眼。犯人送到了,還留宿了一晚,按理說是該要啟程回京了。可是這連麵都沒見到,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流景。”
“主子有什麼吩咐。”
“想個辦法能繼續在這裏多留幾日。”
這種問題幹嘛讓他想?
“主子我看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就安排這就寢的宮殿,就完全能看出大夜國君對他家主子極度沒有好感。再這麼住下去,指不定又要被整成什麼樣兒。
“怎麼?怕了?他還能吃了我不成。去跟他說,我病了,暫時不能趕路,還望陛下體恤允我在宮中養好病再離開。”說完,又用腳踢開被子鑽進去躺好。
流景忍下心中的話,出去通報去了。
夏侯淵本想著今日就該將他趕走了,沒想到他臉皮還真夠厚的。下人來通報的時候,夏侯淵剛好與孟錯在一起共進午膳。
按說是要去招待貴客的,可是聽說照國太子酒還沒醒,他也樂的清閑留在了鳳棲宮。這會兒下人來稟報,孟錯也聽的一清二楚。
美酒佳人,本來正吃的愜意的夏侯淵聽到這人要賴著不走,瞬間嘴裏吃的東西都沒了味道,好心情整個被破壞的幹幹淨淨。
“這人怎的這般厚臉皮,看不出來我不待見他麼?”待下人走後,夏侯淵扔下筷子抱怨道。
孟錯並不發表任何意見,他的去與留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哼……既然他愛玩兒,就別怪我對他下狠手了。”擦擦嘴,夏侯淵雙手背後踏著大步離開了鳳棲宮。
流景回來沒一會兒,夏侯淵帶著大隊的禦醫就駕臨了百裏昭的寢殿。掃視一圈,果然見百裏昭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桌上的禦膳是一口沒動。
百裏昭見夏侯淵來了,作勢要下榻,夏侯淵哪肯。人家都說自己病了,哪還有道理讓人家行禮的。將他摁回床上,順便讓身後的兩排禦醫上前。
“聽說太子殿下病了。朕帶來了大夜最好的禦醫,殿下放寬心。”
“多謝陛下。隻是我這頭疼難當渾身乏力,叨擾陛下了。”百裏昭虛弱道。
待禦醫診完脈,個個麵漏為難。這照國太子脈搏強健有力,實在診不出何處不妥。總不能說這太子殿下是被餓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