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孟錯,正準備要回釜京的百裏昭卻是收到了柳相的來信,要他趕緊回京,說是皇上的身體似乎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草草跟她解釋一番,便將她帶著一路上京。似乎是怕她半路找機會跑掉,他居然讓流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是不是我去方便你也要跟著一起啊!”是在受不了有一個人跟影子一樣一直繞在自己身邊,孟錯無語道。
“孟將軍放心,屬下會在遠處守著的。”
想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百裏昭終於還是拿出畫來威脅她。
“你就別想著要跑了,你若是離開我身邊一步,我便燒一張畫。”百裏昭雙目慵懶地看著她,直到她終於妥協點頭。
雖說不願被畫綁住了自己的自由身,可是聽他說要將畫燒掉,她還是斷斷不肯的。
得到她的保證,他們這才加快了速度向京城趕去。
方馨蘭並沒有在隊伍中,想必是還在渠南。孟錯心中不免唏噓,在百裏昭與方馨蘭的感情中,她也說不出來誰對誰錯。總之都是受傷的那一方,百裏昭認定的那份單純的感情卻在最後告訴他,從頭開始他便被算計了。而方馨蘭在這段感情中也算是無辜的一個人了,一直被利用,卻愛上了被她算計的男人。每天擔驚受怕著有一天他知道了真像會不會恨自己。
而她呢!摸摸自己的臉,歎口氣,傳說中的炮灰吧!啃著雞腿,卻突然有些食不知味。
晚上山林裏夜深露中,雖是紮了營生了火,卻還是抵不住夜風的侵襲。
雖不知為何會多了一個女人,但大家都很默契地當做什麼也沒看見。而太子殿下對那女人的態度著實太過曖昧,導致隨行的士兵全都自我腦補了這個女人的身份。隻是那臉上那長長的疤痕卻實在讓人惋惜。
將一堆火獨留給主子和孟錯,流景與其他人一起在離他們越遠越好的地方升起了火好取暖。看著那些人一臉我懂的表情看了看自己,孟錯真的很想過去跟他們解釋一下。
百裏昭拿著披風從後麵將坐在地上的人緊緊裹住,孟錯這些天已經習慣了他這樣悄無聲息突如其來的動作,也不扭捏,自己將脖子上的繩帶係好。
“謝謝。”這些天的相處,百裏昭也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抗拒,本是不想去勉強她,可一直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讓她把心再放到他身上。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願再去談,但是不挖開這些傷口去敷藥,又怎麼讓它們痊愈呢!”百裏昭用手中的樹枝撥著火堆,讓火燒的更旺一些。
“我早已痊愈,該挖的傷口都挖過了,該敷的藥也都敷了,你不必再感到愧疚。”孟錯垂著眼看著那堆跳躍的火焰,淡淡道。
臉色平靜毫無波瀾,看來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百裏昭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你是痊愈了,那就行行好,將我的病也治治吧!”
躲在披風裏的女人抬頭看他一眼,跳躍的火焰在男人好看的臉上投下各種陰影,襯得他的表情更加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