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打算,孟錯帶著黑色鬥笠遮住了麵部,與若水別院的守門人交代了一句話便準備離開了。當百裏昭還在想著孟錯會什麼時候來找他,就接到了守門人帶來的話,“將畫好好保存。”
什麼?好好保存呢?當即翻出畫軸恨不得撕掉,卻又怕將來她回來後會生氣。
派出流景去尋她:“找到她之後無論如何要將她帶回來。”
孟錯的特征很好認,要麼戴著麵具鬥笠,要麼晾著那道傷疤到處招搖,總而言之隻要她還沒來得及出渠南,就能非常容易找到她的蹤跡。
果然在百裏昭的命令下達不過兩日,流景便已尋到了她。
當時的孟錯正準備要出渠南,剛到城門下就被流景攔住了。
“這是要做什麼?”孟錯防備地看著他。
“主子找你。”流景的胳膊依然攔在她麵前。
孟錯有些吃驚,看來他才出了那個偷他衣服的人就是自己。
“找我?不必了,那些畫他願意留著就留著吧!”孟錯說著便繞開流景就要往城外走去。
“孟將軍,得罪了。”話音剛落,孟錯就眼前一黑,這個流景,居然敢下黑手,她不會放過他的。
將孟錯扛回若水別院的時候,百裏昭嘴角忍不住抽搐,他說讓他用任何方法將他帶回來,他就不能用委婉一點的方式嗎?
流景不是沒想過要曉以大義最好是讓她自願跟著他回來,可是自己不擅長說話,於是隻好用這最簡單的方法了。
看著床上的人兒,百裏昭心中五味雜陳,他在穹雲鎮醒過來的時候也從燕洵口中聽到了許多關於她的情況,知道她身體受了重傷、小產還毀了容。若不是燕洵及時趕到,她必死無疑。
雖說早知道她毀了容,可是第一次見到到她受傷的臉,百裏昭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指腹摩挲著那已愈合的傷口,隻是那那疤痕在他的觸感下卻依舊清晰可見。不知道當時的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心中對他充滿了怨恨吧!
從那次梅溪嶺一別,如今已有兩載春秋。中間她秉承自己的承諾,為了他的大業回到照國在最危急的時刻與鳳臨抗衡,為他爭取了時間和優勢。他知道她做這些都是為了要跟他劃清界限,可是就像惜塵所說曾經已經糊塗過一次,難道還有再糊塗下去嗎?
雖然讓她原諒自己很難,但是這次一定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
孟錯被臉上的一陣癢癢給撓醒的,睜開迷蒙的雙眼,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又趕緊將眼閉上。自己是在做夢吧!再睜開,那張臉還在眼前,臉上的手也依舊沒停下來。
“醒了?”看她睜開眼一臉驚恐然後又逃避似的閉上,鼓起勇氣再次睜開。他忍不住想要與她打招呼。
床上的人一副見鬼的表情,將那在自己臉上不安分的手拿掉:“太子殿下自重。”
聽著她生氣的語氣就知道,她對自己用這種小人手段將她擄來的行為感到惱怒。
“自重?”百裏昭知道現在要想與她好好說話,她定是不會認真聽了。先讓她冷靜冷靜吧!畢竟再次見到他這個傷她至深的人,一下還是很難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