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想要回我的東西罷了!”
孟錯抬眼看他,見他表情認真,倒也半信半疑:“是嗎?那將我的東西也還給我吧!”
看著伸在自己麵前纖瘦的手掌,百裏昭一下緊緊握住。
“你幹嘛?”手上的溫度一經傳來,孟錯那就跟燙到手一般使勁掙脫,卻是沒有用。
“帶你去拿你的東西嘍!”不顧她的掙紮,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走到桌案前。
上麵擺著一幅孟錯的畫像,身著銀色鎧甲,手執長劍。青絲利落地綰成男人發髻,目露精光,麵容端肅。
“這……不是我的。”孟錯看著看著皺起了眉,夏侯淵留給她的畫中沒有這麼一張。可是這樣的自己又有些熟悉。
“是你的,從現在開始它屬於你。”這幅畫是百裏昭親手所作,是他們第一次在洛樺山相遇時,孟錯英姿颯爽的樣子。
他看完夏侯淵畫的每一張畫,雖然在感情上他們是敵人,但是不得不說他對孟錯的深情,僅僅是幾幅畫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這樣的男人就算孟錯對他動了心,他也不會覺得奇怪。雖然他已經魂歸九天之上,卻難免更讓他覺得危機重重。活著的人要與死去的人一爭高下其實是最困難的。
於是他也開始為她作畫。
“我不知道你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但是從夏侯淵的畫中可以看出來……你小時候,不怎麼樣……”百裏昭看到眼前人的臉色逐漸變黑,又補充道:“但你最美好的時候卻是讓我遇到了,那就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他能為你做的我也能為你做到,甚至比他多得多。因為他已經無法再為你做任何事了。”
對於一個不再人世的人他都能說出這麼毒舌的話來,還真是夠惡劣的。
放開她的手,將桌上的畫卷好,塞到她懷中。
“將夏侯淵的畫視作珍寶,那就將我送你的也好好珍藏吧!”
孟錯愣了良久終於嗤笑出聲:“你這是在做什麼,吃他的醋嗎?”
百裏昭也毫不猶豫:“是。”
這下倒換成孟錯詞窮。
當初她奉上真心,他視若草芥。如今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他卻又來撩撥她。很好玩兒嗎?
剛準備嗆回去,有人來敲門了。
“主子,方姑娘找您!”流景在外麵稟報道。
沒有任何一刻,百裏昭是如此想掐死流景的。平常不是話很少嗎?怎麼非得在不該說話的時候開了金口。
孟錯不表示任何意見,退回到床榻邊坐著。百裏昭看看她的反映又恨恨地瞪著門上的人影,終於拉開門出去了。
還不忘交代流景:“別讓她跑了。”
孟錯在裏麵聽了忍不住撇了嘴。看著自己手中剛被他塞進來的畫軸,終於還是將它慢慢展開。看著畫中人,心裏莫名有一種酸楚的感覺。
流景也是個盡職盡責的護衛,百裏昭說讓他守著他就一步不離守在門外。將窗戶打開,本想從窗戶逃出去的,結果往下一看,好家夥若水別院的守衛竟然比當初的昭王府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