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本王就與你賭賭看”脖頸間的大手再一次收緊,這一次力道明顯比之前更大了幾分。
白素依舊咬牙不語,頭一次,竟然有了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但,神奇的是,她卻並不覺得屈辱或者火大,新婚之夜自個兒的新娘被其他男人輕薄,且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親兄弟,所站的位置更是所有兄弟都夢寐以求的高度,是男人都絕不能容忍,即使他根本從來不愛那個女人分毫,在這封建社會中,男人的自尊比項上人頭來的還要重要。
所以,白素忍著,在苦,在痛也都忍著。
就在耶律銀最後一次加大力氣,導致她突然間產生幻覺,產生自己馬上就要死在他手裏的幻覺之際,鉗製著脖頸上的手卻是突然間鬆開。
下一秒,白素整個人便順著那冰冷的門扉滑落,跌坐在冷冰冰的石板地上,通透的寒意襲遍全身,她卻隻來得及理順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唉!”耳畔,耶律銀的歎息聲打破這詭異的寂靜,仿佛歎了一個世紀的氣一般,白素還來不及回眸看去,溫熱的感覺確實傳來,耶律銀不知何時退下了自己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白皙修長的手伸出,麵上沒有笑意,平平淡淡,確實令她無比安心。
至少此刻他麵對著她的表情時有史以來最真實的。
“你怎麼就這般死強,服軟一下便能撿回一條命,何樂而不為”他淡淡的問
白素正欲放上他大手的手一頓,聞言便是冷眼看了他一眼,隨後冷然的收回手,卻是在中途被他擒住,反手便將她嬌小的手掌握於手心,輕巧的一拽,她便被她被動的攙起。
“是非對錯總有個度,錯即是錯,對即是對,勉強不來,如此低姿態苟活下來的命,白素要不起,更何況王爺有氣無處宣泄,若是長久憋悶下去恐會生疾,為了王爺的健康著想,白素也不可輕易便服輸,王爺你覺得呢?”白素輕揉著脖頸懶洋洋的看著他,隱隱看能在脖頸出看到勒痕。
“如此說來,本王豈不是還要感謝你”耶律銀拂袖坐下,莞爾笑之。
白素便拿過那“倒流壺”恭恭敬敬的給他倒了小杯酒,莞爾笑的坦然。
“白素不敢居功,隻求王爺不怪罪便罷,小小薄酒權當白素的歉意,王爺不會介意嚐嚐吧”
倒流壺中裝著的都是百年陳釀,酒香自然濃鬱,耶律銀本就是嗜酒之人,自然推卸不掉。
挽袖接過,放置鼻息嗅了嗅,眉頭隱隱奏起,似乎有些不滿。
“王爺莫非擔心白素在這九中下藥”她生平最討厭的便是被人懷疑,眼尖耶律銀沒有說什麼,便徑直也替自己到了一杯。正欲一飲而盡,溫熱的手卻是止住了她的動作。
“嗬,本王豈是那般心胸狹窄之輩,一杯酒而已,有何不可”隨即便是仰頭一飲而盡,竟是連渣都不剩。
餘了讚歎之聲不絕於耳,酒徒終究是酒徒,白素輕吟了小口,便被那美酒的烈氣給熏得不敢再入口,卷著舌頭看著對麵明顯笑的妖嬈的男人。
“王爺可是對白素與太子有何懷疑”
“王妃覺得本王不該懷疑嗎?”
耶律銀拖著下巴,笑的好生妖孽,看著他的眼眸白素卻是生生給忘掉了要說的話。
的確,那樣一番情景,他若不懷疑估計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