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光溜溜手臂,她所有的睡意和疲憊煙消雲散。

桑穗穗慌張的爬起來。

兩隻緊緊抓著被子的手,悄悄的掀開一個角,垂眸一瞧,她身上隻剩下了一條底褲。

慌張和錯亂寫在臉上。

就在這時。

門外一人直接推門進來,權荊州看到桑穗穗醒了,深沉的眸子閃過一抹意外,聲音冷冽的說道,“醒了就起來吃飯。”

他好像並沒有要給她一個解釋。

在他轉身出門之前,桑穗穗慌忙喊道,“小叔。”

對方清冷的看著她,像是天涯海角的冰山頂上那顆雪蓮,漂亮,卻無法觸摸。

他的眼神逐漸有些不耐煩。

桑穗穗硬著頭皮,聲音小小的問道,“小叔,是你救了我嗎?”

權荊州低低的看她一眼,出挑的五官在權力場上被磨礪出了內斂的氣質,“醒了就起來吃飯。”

說完。

他很快離開,腳步聲越發小。

桑穗穗呆呆的坐在床上,他怎麼會突然回來、怎麼會救自己、怎麼又會把自己帶到他的私人領地?

他不是……很討厭她嗎?

她想下床。

可她下不去。

她幾乎不著寸縷。

想求助權荊州,卻又不敢開口。

外麵的男人似乎終於想到這一層,拿著一件襯衫進來,“先穿著。”

桑穗穗感激他,不然自己太難堪,“謝謝小叔。”

男人再次離開這裏。

桑穗穗急忙把襯衫套在身上,他身高一米八八,她隻有一米六五,差距懸殊,男人穿在身上立體挺拔的名貴襯衫,此刻在她身上略顯滑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衣服。

剪裁工整的肩線塌下去,下擺垂至大腿,她甩了甩衣袖,就跟唱戲的似的。

最後足足把袖口向上挽了三折,才露出一雙白皙的小手。

桑穗穗沒看到拖鞋,光著腳出去臥室,來到了餐廳,低著頭過去,“小叔。”

男人高冷的嗯了一聲。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裏,隻穿著男人的白襯衫,襯衫衣擺下方露出來的腿纖細筆直,白的像雪,細膩如羊脂玉,兩隻光溜溜的腳出賣了主人的緊張,十指蜷縮。

“坐,吃飯。”

他吃飯的姿勢都是斯文的,每一幀美好的都像是電影截圖,桑穗穗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冷瞳對上,嚇得桑穗穗立刻低下頭,老老實實吃飯。

她沒什麼胃口,味同嚼蠟。

身後的傷口還有點疼,更讓她難以下咽。

吃了一點點,她就放下了筷子,“小叔,給你添麻煩了,我等下就會走。”

男人冷冷的抬起眸子,“去哪?”

去哪兒?

桑穗穗也不知道去哪,權家已經回不去了,她還能去哪兒?

桑穗穗小聲解釋說道,“我去同學家住。”

權荊州皺眉,眼神更深沉,“男同學女同學?”

桑穗穗猶豫了那麼一小會兒,心虛的回答他說,“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