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寬公寓。”
“叫什麼名字?”
“……薑小年。”
“同班同學嗎?”
“是的,小叔。”
像審訊一樣的盤問結束,權荊州啟動庫裏南,飛奔而去。
他的車裏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強勢的絲絲侵入桑穗穗的肌膚,她正襟危坐,頭都不敢隨便亂轉,她挺怕他的,確切的說權家的小輩,沒幾個不怕他的。
福寬公寓。
桑穗穗下了車,“小叔,麻煩你了,再見。”
她慢吞吞的朝著公寓門口走去。
權荊州邃然幽深的眸光盯著那一抹纖瘦的小背影消失,這才調轉車頭,回老宅。
而他不知道,他離開後不久,桑穗穗就探頭探腦的出來,在路邊打了車。
——
老宅
權大太太憤怒的聲音飛出華貴的客廳,聲音尖銳,“父親,阿澈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會對她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用強?汙蔑,都是汙蔑!”
權二太太提起桑穗穗就氣的想死,“當初因為老三家的湘湘生病了,桑穗穗獻了幾次血而已,桑家就攜恩圖報,非要我那麼優秀的兒子和那個死丫頭訂婚,憑什麼受益的是別人,受罪的是我們家兒子,要我說,桑穗穗行為不檢點,這婚約就該取消才對!”
權三太太沒說話,因為湘湘是她的女兒,桑穗穗這麼多年,都在給湘湘獻血,從七歲到十七歲,整整十年,她獻的血,幾乎可以把一個成年人渾身的血液換六次,她挺心疼這個小姑娘的,但是前些年一直為女兒擔驚受怕,也顧不上她。
權荊州踏著不堪入耳的話進來。
幾個女人義憤填膺的臉色瞬間變了,諂媚道,“小六回來了啊。”
老爺子眯著眼,“昨晚就回來了,怎麼不在家裏住?”
權荊州信步走進,他隨意入座,淡淡的說道,“不習慣。”
老爺子咳了兩聲,“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趁著我還能動,你抓緊領個姑娘回來,我還能給你操持操持婚事。”
權荊州:“再說吧。”
掃了在座的一眼,他似笑非笑的問道,“權澈呢?”
權大太太連忙說道,“不巧,他畢業論文出了點問題,一大早出國去了,小澈天天說想六叔,等六叔回來好好的督促教導他。”
權荊州微微笑,“行,他回來,去我那裏報道。”
權大太太喜不自勝,“好,好!”
權荊州又看了一眼權家二太太,“二嫂,權潯快回家了吧?”
二太太連忙點頭,唯恐落人之後,“對對對,等他回來,還要你做小叔的多多關照。”
權荊州淡笑不語。
不多時,權荊州起身,“父親,看你沒什麼大礙,我先去忙了。”
他轉身離開。
老爺子嘴裏說著他不孝,眼睛裏卻是快要溢出來的欣慰讚賞,他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這個老來得的兒子身上。
果然,他也沒讓自己失望,十四歲創辦企業,十六歲在華爾街敲鍾上市,如今二十八歲,他個人的身價可以和整個權家比擬。
權荊州走出別墅。
看到家裏傭人在處理雜物。
一堆雜物中,一個淺紫色的小書包引起他的注意,他徑直走過去,剛要抬手。
張媽大驚失色,“六爺,都是垃圾,別髒了你的手。”
權荊州充耳未聞,他把書包拿到手,打開一看,是桑穗穗的書本,封麵上用工工整整的小楷體寫著她的名字,權荊州提著小書包走了。
他上車,打電話給助理,“查一下福寬公寓,薑小年,住在哪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