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另一位敬佩的忘年交是我的哲學老師:劉錫光老師。也許他看過我的《心路》,知道我有一定的文字功底,曾邀我與他一道寫了篇論文油印成小冊子,其實都是他的思想,我幫助整理一番而已。與現今動輒一年出幾本書發表多篇學術論文的學者教授相比,劉老師可謂在學術上“相形見絀”得很,他一生中沒出過一本專著沒有發表幾篇論文,包括與劉再複先生探討的學術問題都沒有成文發表。然而,他在我的心中,不,在我們所有受教過他的人的心目中,劉老師無異於是思想大師。現如今我們學生中有大使、有教授、有官員、有企業家等,無不敬服當年先生深邃的思想和耗盡一生心血做學問的精神。由於劉老師隻有一個女兒長居國外,突發腦溢血住進醫院後我一直守護在他身邊。劉老師昏迷了幾天,但我相信他臨終前幾分鍾的意識是清醒的,因為雖已不能說話,可他在我懷抱中握著我的右手的手勁卻大得出奇,像個年輕人。那一刻,我聽懂了他的心思,明白了他的遺願:我的書還沒有出版,我的研究還沒有完成,你們繼續呀……今天,可以告慰先生的是:您畢生心血凝就的著作就要出版了,貝因美集團董事局主席謝宏作為您的學生之一正在組織出版事宜。謝宏曾當著我麵說過:“如果沒有劉老師的哲學思想,我的事業就難以走到今天。”我經常捫心自問:如果我在我的學生心目中的形象有劉老師的一半,我便可以無憾地迎接永恒寧靜的來臨了。
我的這篇後記中所追憶的人和事是不是有點沉重了?其實後記早就想寫,但一直遲遲不動,恐怕就是這些沉重的憶念讓我不願動筆的緣故罷。當然,在整個“心·靈·情”寫作和出版過程中,還是有許多陽光燦爛的日子和美好回憶的,因為它讓我結識了許許多多同性和異性的朋友,國外讀者藍欽然還曾專程從新加坡趕來杭州與我會晤。在那些年月裏,每逢元旦普天同慶又恰值我的生日朋友們都會來到我的身邊參加“1號聚會”,還有朋友們在浙大教工活動中心和防空洞等處幾次為我舉辦的“大柔舞會”,都曾留下了青春的光影、青春的歡歌笑語,它們都真實地記載在了我幾十本珍藏的日記當中,讓我老來時不至精神空虛無聊。時至今日,我的許多散之世界各地的學生和讀者朋友每次回國都會在杭與我相聚,如朱韻麗、王穎禾、徐建紅、朱叢音、陶璟、廖平原、倪濤、潘廣儒、青木惠美等等,而更多在國內的朋友則常常在杭與我相會常互致問候,如張引、徐紅、俞雯、石勁峰、胡澄、汪禮偉、何薇、劉曉林、沈翊、範順事、吳葉青、趙音、羅衛紅、殷菲、鄧蓉、許業媛、朱斌、楊萬山、陳蘭、陳愛宣、陳漢敏、陳軍、陶鬆銳、餘瀟楓、盛曉明、劉雲、張應杭、黃健、陳昆福、朱淼華、顧苗泉、黃小強、胡堅強、柴小華、蔣風冰、範柏乃、徐力、彭韌、謝永丹、葛亞力、丁軼、劉福江、周非、周浩、周江、周玉江、周傑、朱祖傑、蔣暾、吳誌祥、馮社寧、洪偉、胡幸鳴、顧小龍、應紅霞、王莉、胡曙霞、畢力群、徐健、龔愛茹、劉容欣、朱瑤、周玲、趙夢梅、鄭京紅、鄭洪玉、嚴崢嶸、馮培芳、蔡鬆、和虹、何敏、柏廣能、周康、朱榮康、汪榮勳、徐勉海、裘涵、邱慧、謝豔等等等等,還有許多難以一一列出的“笛子”“瀟瀟”“弗若秋”的原型朋友和神交,讓我在平平淡淡的日子裏每每念及這些美麗的名字心田皆能如沐陽光,甚感欣慰。這裏我要特別提及一人,就是我《心路》的讀者《靈河》的合作者林盈,在她“靈隱”了這麼多年後可以告訴大家她的真名叫徐晶,浙大畢業後長居國外,有了一份自己的家業。我想所有我的和她的讀者都會祝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