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1 / 3)

望著他們終於離去的背影,駱清焉虛脫地跌坐椅上,鼻息中似乎還留有楚天狂濃濃的體息,她絕望地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立時,四濺的瓷片,在地上痛苦跳躍翻騰,一如她在恐懼中痛苦掙紮的心菲。

踏入宮門那一刻,她就曾做了各種各樣的心理準備,包括楚天狂會輕薄自己,也包括李若蘭會對付自己,但這些她都不在乎,她最怕的……。最怕的就是會對那個曾恨之入骨的可惡男人再動情,而剛剛,當楚天狂熟悉的體魄密貼自己之際,心頭情不自禁泛起的異樣情緒,令她如墜深淵。

從楚天狂對李若蘭的態度,顯然,結合並沒使兩人更加親密,反而產生了距離,看來,有時得到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這個發現,固然令她有無法控製的舒暢,卻更感到危機,她本以為李若蘭會是她離開皇宮最好的賭注。

下午從大獄回來時,有幸碰到查金萍,為了自己的安全,她不得不違心的逼她為自己跑腿,從楚天狂的表現,猜到他晚上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對查金萍,她沒心情編什麼謊言,再說支開侍衛的時間也很短,沒時間讓她說太多,她隻好直截了當讓她自己想辦法,務必令李若蘭晚上到七彩宮一趟,不然就將她害死陸太醫一事稟告皇上。

麵對查金萍怨恨的目光,她沒有感到太多不安,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一切皆是她自己造成,又怎能怪她相脅,不過,分手時,她還是輕聲道了句“謝謝”。

迎天那晚,楚天狂說得那樣幹脆絕情,她一直認為他們兩人一定相愛至深,如果讓李若蘭看到自己的出現,斷然不會留自己在深宮,而剛剛的那一切,不僅令她泄氣,更有些模糊的喜悅,她真是恨死了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喜悅。

她越來越驚恐的發現,這熟悉的環境,這熟悉的曖昧,熟悉的糾纏,都在誘使那已淡卻的情意在悄悄萌發。

不知不覺中,她已在給自己找借口,首先,她還活著,其次,她沒有遇到真正的匪人,最後,是楚天狂好象真的對她有情,這種種借口在她心中不停的翻騰,令她有喜有憂還有濃濃的羞愧。

這種複雜心情,讓她覺得自己很賤,甚至覺得自己已無藥可救,但感情的事,就是那樣莫名其妙,你越壓製,它就越想掙開束縛,痛苦在悄然變淡,恐懼越來越濃,可她真的不想再受這個男人掌控,真的……。,真的……

夜,靜靜來臨,駱清焉躺在床上,始終無法安然入眠,孤苦的心,猶如翻江倒海,今晚,若不是李若蘭及時趕來,她真不知接下來自己會怎樣,或許已經再次沉倫。但是下次會有誰來呢?還有誰能左右得了那狂傲的男人?是不是唯有一死才能徹底忘記和擺脫這一切?

她恐懼天明,恐懼自己微弱的抗拒,她隻能期望孤獨的夜晚一直不要醒來。

可是太陽不會因為她的恐懼而一直躲在山後,一樣的日出日落。

駱清焉還未從惡夢中醒來,已被擁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之中,隨即便是落了滿臉的熱吻,不用睜眼,那特有的熏香體息,已告知她來人是誰,她全身瞬間緊繃,此番李若蘭還會再不識趣的出現嗎?她還敢嗎?

“清兒……。,朕的好清兒……。,朕想了你一夜啊”楚天狂激動的樣子,令駱清焉錯覺的以為,他是不是好久都沒碰過女人。

“皇上,不要……。,小心皇後生你氣,那會對胎兒不好的”駱清焉無力地抬出李若蘭,不過並沒抱多大希望。

果如她所料,楚天狂根本連頭都沒抬,依然如舊在她身上灑下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吻痕。

駱清焉隻穿著薄薄的短衣,在楚天狂的大力之下,早被扯得春光外露。她努力維持著心頭那絲清明,不肯讓楚天狂得逞。

出乎意料,楚天狂並未對她的掙紮而發怒,用力與她一個纏綿的長吻,隨後便坐起身,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金牌遞到駱清焉手中,對他能主動停止糾纏,駱清焉稍稍鬆下一口氣。

可看著手中金黃的牌子又不免有些疑惑,猜不透他是什麼意思,隨手將被子拉到脖子下麵,才好奇的研究這塊金牌,牌子隻有掌心那麼長,卻沒有手掌寬,一麵刻著“天元皇親賜”,而另一麵刻著“第一宮女”的字樣,她有些愣神,不知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