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狂伸出大手,連牌子帶她的小手一起握在自己掌心,磁性的嗓音柔得能溺死人“清兒……,知道嗎?沒有你的日子,我天天就是與這隻小牌相依為命的,我還以為,此生再也無緣與你相見,隻有這隻小牌會陪我到終老,獨自一人時,我常常會拿著這隻小牌幻想,這麵代表我,那麵代表你,在你的手中,見牌如見我,在我手中,見牌如見你,萬幸,上天又將你送了回來,一定是我的誠心感動了上蒼”
聽著他柔柔的傾訴,一時,駱清焉隻覺心就象飄落大海的浮萍,不知該去向何方,試問,這樣的男人,若想要某個女人,有誰能逃得掉?她隻覺自己護在心外的那層硬殼在一點一點碎裂。
楚天狂從自己掌心中感覺到她緊握的強撐,笑容更柔,慢慢鬆開手,拿起牌子,放在她的枕下,臉貼上她的,親昵的輕輕蹭著“清兒……告訴我,要怎樣才能消你心中之氣呢,若打我一頓,會令你舒服,你就打我一頓好了”
一邊說,一邊拿起駱清焉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打來,那一刻,駱清焉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酸楚的浪潮,眼淚差點落下,她猛地將他推開,“想讓我消氣嗎?好,你走,你立刻從我眼前消失,看不到你,我的心就會舒服很多”她知道,一定不能哭,不然,一切就會土崩瓦解,自己就會徹底向他投降。
楚天狂沉著臉,無聲的與她對望,眼中清楚地流轉著情和欲,駱清焉硬撐著,不甘示弱,一直瞪到他移開視線才罷休。
“好,我走,隻要我走,你就會消氣,我就依你之言消失,但……。我還會來的,你是我的女人,從前是,現在是,今後永永遠遠都是,隻要是朕想要的女人,沒有人可以逃得掉”楚天狂一改溫柔,又恢複了淡漠,不同的是,眼裏卻燃燒著濃濃的愛戀。
他的情就象一團火悄無聲息地點燃駱清焉努力壓製的深情,內心好象有兩個小人在做著激烈的爭執,一個叫囂著讓她屈服,一個在冷靜地提醒,楚天狂對她隻是占有,是****,沒有一絲象卓俊那樣的尊重,她陷入一種新的痛苦之中。
楚天狂去之後,便派人來通知,她可以隨意在宮內行走,但不許出宮。
她有些欣喜,隻要能出七彩宮,就有可能出皇宮,出了皇宮,就有逃脫的機會,隻是時機的問題。
等她傍晚試著出宮時,才發現,高興得有點過早,身後跟著四名金陽宮的侍衛,她什麼小動作也做不了。
她索然無味地登上熟悉的小亭,凝視著亭下流水,靜靜的河水數年如一日,不知疲倦地朝著一個方向流淌,過往的回憶零零碎碎的在她腦子裏盤旋,想起曾經跟樂玲瓏的對奕,好象隻是昨天之事,真不敢相信她已香消雲散,象她那樣的深情換來什麼樣的下場呢?自古都說帝王最薄情,她又憑什麼會認為那薄情冷酷的帝君獨獨對她有情?
“屬下見過皇後”忽然一聲高呼在她身後響起,她背脊一僵,怎會這麼巧?會不會是李若蘭有意而來,不期然,想起榮王妃害自己那一幕,剛升起警惕之心,瞬間又放了下來,她不正苦於無力解脫嗎?
一念及此,她依然麵對流淌的河水沒有轉身。
“誰給了你膽子,見了本宮還如此無禮,即使皇上在此也不能再護著你,來人,掌嘴”李若蘭冷冷的吩咐侍衛。
駱清焉暗自失笑,看來再聰明的女人在****麵前都會失去正常思維,她那麼精明一個人兒,也逃不過這一關。她緩緩轉過身子,沒有一絲麵對責罰的驚慌,反而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皇後,你不怕這樣會惹皇上不高興嗎?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再發怒也不遲”
駱清焉一邊說,一邊從胸口掏出那個金黃的小牌“你看,這是皇上親賜於我的,他說見牌如見君,你若讓侍衛們掌我的嘴,那就好比在打皇上,你還執意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