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棉花糖回去的路上,七歲的小男孩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心中卻下意識思緒萬千起來。
即使已經過了兩天,可每每想起二十年後的裴禦之會跨越時空來到自己身旁,他也依舊會為之驚歎。
腦海中回想著這兩天從裴禦之口中打聽出來的事。
未來的他似乎兒女雙全,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兒子叫什麼得仔細琢磨著想想,女兒的話當然得做他捧在手心的寶珠了,不過寶珠有點土,要不叫寶寶?
或者叫珠珠??
想著自己看過的照片上兩歲奶娃娃那張極為精致可愛的小臉,薄宴州隻記得當時看到那孩子時打心底裏湧出來的喜悅和沒來由的夾雜著愛意的寵溺。
可...真要後麵仔仔細細的琢磨起來的時候,總會有個揮之不去的疑問縈繞在心頭。
那就是...未來的他能照顧好他的孩子們嗎?
又或者說他會照顧孩子嗎??
畢竟聽裴禦之之前的“商戰”描述,又是炸人家的船,又是小氣摳搜的讓人毒死裴禦之集團前養的錦鯉...又是讓人把裴氏供的財神爺換成奧特曼的...
不是...說真的,想破腦袋,七歲的薄大總裁覺得自己是幹不出來這麼幼稚又讓人無語的事的。
嗯。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居然還給裴禦之那重病的兒子送過棺材???
七歲的大總裁尚有良心所在。
故而在聽到裴禦之說出這話的時候,那心中的愧疚和震驚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聽聽!!!
人言否???
看看!!!
這幹的是人事嗎??
猛地一咬舌,七歲的大總裁搖了搖頭。
並不清楚自己往後翻天覆地的苦楚,隻想問:怎麼人幹的事你一個都不幹啊???
所以,為了挽救自己和裴禦之那“岌岌可危”的關係,七歲的大總裁這才特意去上次的那個手工糖品店裏給裴禦之又買了兩根棉花糖。
回到薄家老宅,車子剛停穩,小薄宴州拿著兩根保存的極好的棉花糖背著書包抬腳就往主樓裏走。
還帶著稚嫩的臉上神色一如既往地冰冰冷冷看不出有任何別樣的神色,隻不過那越走越快的步伐卻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迫不及待。
結果卻在下一秒,在踏進主樓卻沒看到那個欠揍的人的身影後。
七歲的大總裁一愣,轉眸在四周掃視一圈也沒找到裴禦之的身影後,小少年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實則瞬間黯然失落。
問了問管家,在得知裴禦之早上就沒見人後,攥著糖的手緊了緊。
他...是回到二十年後了嗎?
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眼手裏的兩根包裝的極好的豬頭棉花糖隨意的放在一旁。
微微低斂著眸子,莫名的那小小的背影上又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落寞。
他從小早熟,同齡人喜歡的他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同齡人又不喜歡,好像隻有裴禦之能和他聊到一塊去...
然而...因為初次見麵的搞砸,雖然他們兩個一直都是爭爭吵吵的狀態...但是...在心中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好像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