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不遠就能走出高粱地的路了。突然前方10幾米的地方有隻“大黑貓”兩眼放射著綠光正在注視著自己,這隻大黑貓看起來足有十幾斤重,“他媽的,今天真是邪呼,夜晚在野外碰見野貓可不是什麼好事,更別說是大黑貓了!”
an沒有停住腳步隻是慢了下來,繼續硬著頭皮往前走,和大黑貓距離慢慢的拉進。他的頭皮麻的都沒有感覺了,心髒也快跳到了嗓子眼,渾身都是幾皮疙瘩,渾身的血液還不斷地往他頭上湧,臉也充血燒的不行,他感覺自己快暴起了。好象自己在靠近地獄。這時兩邊的高粱的呼啦呼啦格外地響,等距離黑貓4、5米的時候,黑貓迅速的躥進了高粱地裏。
幾乎他自己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原本黑貓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好象是自己“花眼了”,原本的大黑貓好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心理嘀咕著卻又“高度警惕”的走出了被高粱地夾在中間的小路。
背後那高粱地裏呼啦呼啦讓人恐懼的聲音終於慢慢拉遠了距離,前方的莊稼地由於莊稼都已被收割,視野終於開闊了,但開闊也未必是好事,前方30米就有一團黑影,由於現在距離還比較遠,暫時還看不到是什麼東東。近了,又近了,剛剛稍微有點放鬆的心髒再次活躍了起來,“這不是剛剛跑進高粱地裏的那隻人腳獾子嗎?”
“幹他娘的,還真想拿老子去填肚子嗎。”
這次有了剛剛兩次的經曆,an的心態反而冷靜了不少,畢竟剛剛已經見過這怪物了。an慢慢的靠近人腳獾子,人腳獾子也朝an這邊走。an又有點慌了,心想:“有備而來啊,敢主動出擊了。”an先停住了前進的腳步,放下了麵袋子。
右手從懷裏悄悄摸出了手電,畢竟比腰裏的老鱉壺有殺傷力,而那怪物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用狗走路的姿勢慢慢靠近an,到距離3、4米的地方。它突然站了起來,它站起來的姿勢還真的很像人類,紅燈籠的眼睛帶著凶光,張著血盆大口猛的向an撲了過來。幸好an已經做好迎敵的準備。身子一閃,左手護臉,握著手電的右手猛的向前一迎,啪的一聲。不知道打到那怪物的什麼位置,見根本就沒有雜地那怪物,就是這一下普通的人腳獾子也早跑了。
但是這隻不一樣,也不知道是“人腳獾子王,還是肚子餓極了。”它惱怒的甩了甩頭,試圖繼續撲殺。an看硬來根本不是對手,得想想法子應付它,把它嚇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料那怪物突然又猛撲了過來,an一個躲避不及時被旁邊的麵袋子撞倒在地,現在根本都沒有起來的餘地了。人腳獾子還真精,它看機會來了,又一個猛撲正好撲到了an的腳處。這時躺在地上的an也不示弱,用腳猛蹬那怪物的臉部。那怪物張口就咬,恰恰就咬到了an的“褲子”幸好穿的褲子不像現在的牛仔褲那麼緊身,雖然沒咬到自己。但是人腳獾子的牙卡在了an的褲腿上。
an看機會來了,握著手電的右手猛的就給人腳獾子的頭部來了2、30下,眼看那怪物不動了,an還用力的繼續砸著,生怕還沒有死透。嘴裏還嘀咕著“還給爺鬥不鬥!”
等冷靜下來,才注意到手電的後坐砸凹了一塊,推了推開關還亮!“質量還真不錯。真不愧我裝了6節大電池啊!”慢慢的把褲子從那怪物的口中取了出來。才看到被咬到褲子已經叉了好長一條口子。“如果剛剛不及時點出手。怕真是要跌崴了!”
“一翻惡鬥還真比扛麵袋子累人啊。”疲憊的爬了起來,走到麵袋子旁邊想扛起來繼續走,卻發現剛剛用力過猛,人都有點虛脫了,“先歇歇腳等會再走。”
第三章無頭鬼影
an扛起地上的麵袋子,把手電揣進了懷裏重新走向回家的道路,現在在想想剛剛和人腳獾子激鬥的場麵還不免有點後怕。這春山哥也真是的。真不夠意思,本來我先到的。先讓他磨了麵,誰知道他磨好了,怕回家走夜路,自己倒先-老母豬吃巴豆-躥了!下回說啥也不讓他了。
這裏離家隻有3裏路了,前麵過了一片老墳再走不遠就到家了。回家真得好好的睡上一覺。
沒走多遠,他看到前方有一大片老墳,心想過了這片老墳離家就近了,這就是人們常說很緊的地方。〔就是陰氣很盛的地方,這裏夜晚經常有鬼火出現〕老墳很亂,稀拉有20幾個老墳,占地有籃球場那麼大,沒有規律的埋了很多人。這裏最明顯的就是4個老墳呈斜掉角位置,斜著排一行,最外麵這個墳頭還有一棵柳樹,這棵柳樹的樹脊有成人腰一般粗細,柳樹不像楊樹那麼挺拔,反之樹陰很大。
而且這棵柳樹距離前麵的路邊隻有幾米遠。樹枝基本上都快伸到路的上方了,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了總感覺很陰森,讓人看了覺得格外的別扭,還是不看了,繼續趕路要緊。不知道為什麼走在這被人們常說緊的地方。也沒多少害怕的,或許才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吧。這時an感覺就是前麵再有一隻人腳獾子我還敢給它鬥上一鬥!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搬樹枝的聲音,〔就是農民用竹竿綁上鉤子用它鉤斷樹枝,幹的就用來燒鍋做飯,濕的就曬上兩三天,曬幹了還是燒鍋〕咿,誰家起來那麼早啊,這下心裏又塌實了不少,現在都有人起來了,沒必要再害怕什麼了,扭頭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也看不見什麼。倒是樹枝斷裂的劈啪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裏顯的格外清晰。
他走著走著突然腳一下踩空,好象是下了個階梯,差點閃了腰。“而且這個階梯還他媽的有3、40厘米那麼深。好好的平路怎麼會有溝子那。”等an仔細看了一眼腳下,又著實嚇了一跳,可能是剛剛聽聲音分岔了,不知不覺走到老墳上了,這個老墳可能是由於很久沒人添土。封土堆禿嚕下來不少,棺材都陋出來了,不巧的是自己還他媽一隻腳踩進了棺材裏。真晦氣,“對不起,有怪莫怪啊。”說著利用閑著的左手單手給墓主人作了個揖!然後左手撐地把腳拔出了老墳,下了老墳回到原來的路上,繼續往前走。
慢慢的就走過了這片老墳,再回頭看看,那片老墳已經和自己拉開有一段的距離。慢慢的老墳變的模糊直到看不到。寂靜的夜裏隻有路邊的禿蚱子〔蛐蛐〕吱吱的叫,不時還伴有樹枝斷裂和幾聲鳥叫的聲音。
前麵模模糊糊好象又出現了一片老墳,借著月亮的光也看不清晰。“不對呀!這裏離家不遠了,明明隻有一片老墳。”或許是自己多想了。他很累,但是不敢停下步伐,他清楚地知道在這漫地裏,現在就他一個人。他還想再堅持一會,但是現在他的口,的確幹的厲害,而且還很累。他停下了腳步。慢慢的把麵袋子從肩膀上放了下來。取下別在腰間的老鱉壺,擰下了蓋子,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
正準備歇歇腳,下意識的看了看村莊的方向,脊背突然一涼,猛的打了一個“噤噤”前麵真的又出現了一片老墳,而且最清楚的看到那個墳頭也有一棵柳樹,柳樹下麵正是4個斜著一排的4個老墳。這下an心慌了,明明自己剛才都走過了這片老墳。“這。。這。。怎麼回事!”“就算是走回頭路,也應該把老墳甩遠了才對!”怎麼又回來了,全身的神經又都繃緊了他管不了那麼多,“硬著頭皮上吧!”他右肩膀已經壓的不行,抱起麵袋子用力一使勁。把麵袋子放在了左肩膀,繼續扛著麵袋子往前走。
他向周圍看了一眼,以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又走回來了,“還真是如此!”再向前看。“啊!”“媽呀!”柳樹下的老墳上怎麼站著一個穿“白色長袍的人,”穿的正是死人穿的衣服-“壽衣!”而且寬寬的肩膀上什麼都沒有。
腦袋忽然就炸了。“沒頭!”“真的沒頭!”an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畢竟是晚上。就是月亮很亮,也看不清楚那樹下的人,或者是什麼東西。他減慢了腳步,左手扶住麵袋子免的從肩膀上掉下來。右手從懷裏掏出了手電,悄悄的對準了那個人,猛的推了一下開關,一道強光照在了那墳頭上。沒有!什麼都沒有!墳上隻有一棵柳樹。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又往前走了幾步,幾乎與柳樹下老墳呈平行線的時候,這時候an距離老墳不過有6米左右,手電又往老墳上照了照,發現真沒有什麼,回推了一下開關,隨著“嘣”的一聲,手電關了。眼睛還沒離開老墳的an這時候差點叫了出來,“一個趔趄”差一點就嚇坐那個。他能感覺自己現在的臉沒有一點血色!“那。那。那老墳上麵又有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