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榮家二樓。

“君瀚哥,陸行知受傷了!”

毛驢氣喘籲籲衝進屋子大喊,床上的榮君瀚被嚇了一個激靈,虎軀一震。

他隨手把床上的枕頭砸過去,重新蒙進被子裏睡覺。

毛驢被砸懵,他小心翼翼把枕頭塞回去,捏著榮君瀚耳邊的照片重新放置妥當,無意間瞟到裏麵的人立刻睜大雙眼,壓低聲音驚訝的問:“法律係的溫予卿?”

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名字,榮君瀚驟然心頭一顫,他麵色陰沉從薄被裏探頭伸手奪過照片,“跟你有關係?”

毛驢‘嘿嘿’笑了聲,“溫予卿當然跟我沒關係,但跟陸行知有關係。”

“今早我在百貨大樓親眼看見有人拿大鋼管打她,陸行知用手臂擋了一擊,現在已經去醫院了。”

榮君瀚緩緩睜開雙眼,聲音帶著一絲暗啞:“溫予卿呢,她怎麼樣?”

“她倒是沒受傷,就是呆呆的發愣,看起來像是嚇著了,陸行知右手臂的血嘩嘩流。”

毛驢得意不已,“要是手臂廢掉沒法畫槍械圖紙,看他以後還怎麼耀武揚威的猖狂!”

榮君瀚閉眼遮掩情緒,陸行知在器械上的天賦無人能及,如果真的廢掉……

半晌他說:“別把指望放在未知的意外上,陸行知的手臂廢掉對我們是好事,即便他手臂不廢,我們也該趁機發展自身。”

“還是哥睿智,我就不行,遇見死對頭倒黴時就愛幸災樂禍瞎嘚瑟。”

榮君瀚輕笑,帶著幾分鄙夷,不懂得隱藏情緒的人就該是個好用的工具,毛驢的行動力還算過關。

榮君瀚穿著大褲衩下床猛灌一杯涼水,‘咕咚咕咚’下肚,小腹處的邪火才算暫且壓製住,他轉頭問:“陸行知為什麼幫溫予卿?他們怎麼認識的?”

毛驢摩挲著下巴思考,回複道:“應該不認識,他們一個在清華園、一個在燕園,一個讀工科、一個讀文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兩人都是神童,考上大學被哄搶,除此之外沒有交集。”

榮君瀚不認為陸行知會無緣無故幫溫予卿,“去問問黎楠,她不是陸行知的未婚妻嗎?”

毛驢點頭應下,哥不僅關心溫予卿的狀況,手裏還有人家領獎的照片,他賤兮兮的湊在榮君瀚身邊八卦:“哥,你喜歡溫予卿?”

榮君瀚的拳頭微微握緊,又把搪瓷杯砸向毛驢嗤笑:“滾蛋,老子會喜歡她?把人都叫回來,陸行知在醫院沒空處理革命的事,咱們趁機去清大逛逛。”

毛驢穩穩接過杯子,諂媚不已:“伯母正從大院姑娘裏給哥選相親對象,溫予卿肯定配不上榮家。”

榮君瀚一把拍開他的頭,厲聲道:“滾!”

人走後榮君瀚把臥室的房門鎖好,帶著溫予卿的照片到浴室衝澡,暗啞的聲線喃喃,“卿卿~卿卿~”

……

第二天清晨,東單四合院溫家。